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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风起时,凌翌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在慢慢朝他靠近,还没回过头,脖子上触到了修长的指节。
谢危楼回来的时候,伸着手,揉得很慢。
这两把摸得凌翌很受用。
凌翌由着谢危楼揉了会儿,坐在原处没动。
谢危楼和凌翌一起看了会儿风,低声问道:“等久了?”
凌翌仰头看过去:“凑合吧。”
谢危楼垂眸看了凌翌一会儿,才收回手,又从怀里递出一样东西。
怀里窜出一只小白貂,眼睛如豆又明亮,浑毛发如雪,找不出一根杂毛。它很听话地盘踞在谢危楼手上,又落在了凌翌手上。
凌翌随口一答,抱过了小白貂,小貂通灵性,缠在他臂膀里,翻过肚皮,撒了两下娇。凌翌逗了它很久,越逗越想笑。
谢危楼送东西,还真的会送在他点子上。
难道这就是和谢危楼回去的好处?
混吃等死,还有小雪貂玩。
凌翌:“你这不声不响送给我,也不理理它。它有什么名字么?”
谢危楼顺势低头:“你想叫什么?”
凌翌嘴巴跑火车跑得快,低下头,凑在小白貂身前:“危危楼。”
说完,他还轻轻揉了两下小白貂。小白貂被逗得肚子痒,在凌翌腿上打了好几个圈。
凌翌坐在地上,举起小雪貂笑道:“喜欢就是会有反应,就这么定啦。”
这双手杀过很多人,可等手掌下钻过了小白貂,他伸手勾了勾,轻轻地顺着小白貂的下巴摸了过去。
谢危楼伸出两指,提起了小白貂,收在了衣袖间。他面色倒瞧不出难看,耐心也是很足。
他顺势接话,绕过凌翌的手:“要是这个原因,我可以把它当成你想早点见我,睹物思人,才给它叫这个名字。”
凌翌被呛到了:“谁睹物思人?”
怎么有人一百年不见开始讲骚话了!
雪貂恰好冒头,对谢危楼那句话“叽”
了声。
谢危楼莞尔,他难得笑,嘴角的弧度很淡,却瞧得出自在:“你瞧,它也这么说。”
凌翌仰头看去:“可是谢危楼,你怎么会想到把小白貂都给我?”
“夜里有它你会好睡些。”
谢危楼说着话的时候微微转过眸子,眼底瞳色很淡,如同沉眠地下多年的琥珀,对上了底下的目光。
凌翌看就看了,一时间都忘了挪开。他不知道该对谢危楼说什么?多谢他细心?还是他的照料和关心?
他仰起头,眼底倒映着谢危楼的样子,那双眸子好像一泓秋水,等谢危楼再望过去,他们瞧见了彼此,一时间,眼底只有对方,而天边也只有风过的声音。
谢危楼沉吟一声,低头揉了揉白貂的脑袋,有一道灵流顺着他的指尖落在白貂额间:“让它熟悉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别压着它。”
凌翌揉了两下白貂,揣着它在自己怀里。他把白貂抱在怀里,和它蹭了蹭面颊:“那我把它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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