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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砚舟僵硬的转头,见秦知韫着一身竹青色纱裙,长袖随风轻扬,明艳无双的脸庞在月下又带了一丝清冷之意,宛如神女降临。
可神女的脸上此时却带着几分震惊,褚砚舟尴尬得在袖中抠了抠大拇指,真的是她?!
下午在此处看书看得太入迷,累了便直接在树上眯了一会,刚刚半醒半梦间透过树影见她朦胧的背影,还以为是做梦。猛地坐起来想看真切一些,却不料睡得太久脚麻了,竟一下没坐稳滑了下来.....都怪柳容嗣那狗东西下的软筋散,效力这么久了还没散完。
褚砚舟尴尬的握拳清了清嗓子,清隽的面庞染上一丝红,“咳,殿下,真巧,殿下也是来赏景的?”
秦知韫戏谑的扫视了他一眼,“嗯,是来赏景的。”
如玉公子坠树之景,真好看~
褚砚舟双手一展,抖落身上沾着的叶片,动作有些不羁,他做起来却带着几分少年风流。
他无奈一笑,带着点自暴自弃,“近日见殿下,总是这般狼狈模样。”
秦知韫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你不是在鹿鸣书院读书么?怎会在此?”
前些日子褚砚舟已经遣人送信来,告诉她卫如晦已经收他为关门弟子,这人倒确实有几分能耐。
褚砚舟见她随性的样子,有些诧异,记得小时候她可是最娇气了,便是不得不席地而坐,也一定要他擦干净石板,再铺一张手绢。
他也随之找了一块石头,一掀衣袍坐在她对面,视线看向她裙摆处,笑道:“老师来此拜访玄深大师,我听闻大师藏书颇丰,便厚着脸皮前来借阅了。”
“明年春日下场,可有把握?”
秦知韫点点头,又问他。
“殿下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
褚砚舟的视线往上挪了几分,看见了她莹润小巧的下巴。
“如果我说要前三甲,你能否拿得下来?”
坐在石头上,秦知韫依旧仪态万千,她启唇问道。
“若殿下您想,状元便归于殿下。”
褚砚舟语气平淡,却带着些睥睨之意,好似状元便如囊中之物一般。
“褚行云,你有点狂啊。”
秦知韫勾唇,微微倾身,嘴角带着一抹赞赏的笑,“但本宫喜欢。”
褚砚舟听到此话倏地抬了下头,视线触及她带着笑意的眼睛,又仿似被烫到般垂了下去,耳尖慢慢变红....
他的举动自然被秦知韫看着眼里,她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玩。
前一世,她伤好之后没有上街逛,自然也就没有救下褚砚舟。幼时别后再一次见到褚砚舟,还是在她摄政之后,与褚砚舟和谈。
那时的褚砚舟,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看她的眼神危险中又带着一丝奇怪意味,令人胆寒。
没想到,少年时期的褚砚舟,这般好玩。
竟然不敢看女孩子,耳朵尖是发红了吗?
“褚行云,你怎么脸红了?”
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起身,走到褚砚舟身前想看清楚些。
她突然的凑近让褚砚舟心底突生慌乱,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殿下...”
话音未落,秦知韫被他忽然的起身晃了一下腰,轻呼一声便要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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