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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并未来迟,只是想到皇后娘娘待儿臣这份关怀,心底感激不尽,且这两个月,儿臣在外忙碌,未能来您跟前请安,现下回来了,自是要亲自拜见,以表敬意。”
司马濯摩挲着茶盏,嘴角噙着一丝温润的笑意,瞧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和善模样。
云绾扯了下嘴角:“原是这样,濯儿有心了。”
司马濯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边打量着对面之人,见她面色潮红,还有一缕发丝黏在耳侧,仿若昨夜梦里的绵软模样,眸色深了深:“皇后娘娘很热么?”
云绾一怔:“还好。”
司马濯放下杯盏,似笑非笑:“儿臣看娘娘的脸很红。”
不等云绾作答,一旁的三公主接了话:“因为云娘娘刚才与我们在打秋千,发了些汗。”
“噢,这样。”
司马濯朝前投去一眼,果然看到桂花树旁的秋千架:“难怪我刚才经过宫道,听到有笑声传来,原来是妹妹们…和皇后娘娘在玩耍。”
稍作停顿,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云绾:“倒是没想到娘娘私下里这般活泼亲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云绾觉得司马濯此次看来的目光更加放肆灼热,又掺杂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复杂。
总之,一如既往地叫她觉得不适。
抿了抿唇,她尽量保持着镇定答道:“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
司马濯还是那副温润笑脸:“也是,娘娘虽为长辈,但论年纪,与安乐、灵寿两位妹妹相仿,这般青春的小娘子凑在一块,自然投缘。”
“是啊,我们与云娘娘可有话聊了!云娘娘待人和气,一点长辈架子都没有。”
三公主天真笑道。
二公主则觉出桌上气氛有些微妙,捻了块糕点,不动声色转了话题:“只听三皇兄受了伤,却不知这伤是怎么受的?严不严重?”
听到这话,司马濯才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位二皇妹。
石榴裙,飞仙髻,生这一张略显英气的鹅蛋脸,生母是赵昭仪,许的人家正是骠骑大将军霍家。
“伤势算不得太重。”
司马濯作出一副和善兄长状,简明扼要地将遇袭过程说了。
大致是他准备离开晋城那夜,晋城州官设宴送别,刺客埋伏在回程的路上,一个不防便遭了暗算。
说到箭矢如流星,满地尸体时,桌上女子们都面露惧色。
“那凶手抓住了吗?真是胆大包天,连皇子都敢刺杀,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二公主眉头紧皱。
司马濯抚着杯口:“刺杀者当场伏法,枭首示众。至于背后指使之人……”
见面前几人都一脸期待等他答案,他稍作停顿,才道:“尚在调查之中。”
二公主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三公主则是悲悯看向司马濯的肩头:“皇兄可真是不容易,此番平安归来,可要好生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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