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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原也看起来过于独立和洒脱,常让人忘记他还是与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人,也需要一些常人无法剥离的亲情依恋。
未经他人事,任何安慰都显得干涩,春早慢慢打着字:如果真有那一天,谁都会看见的,大家都会为你欢呼,在古代你可是要簪花骑马游街被围观的。
原也问:你呢。
春早心跳的拍子变快:当然了。
她开始画饼:我还会送你礼物。
——实际上,头绪为零。也不知道到那时的他需不需要。
只是,此刻的原也很像一头袒腹的年轻雄狮,露出肚子上碗口大的伤疤,她忽然不知道要怎么上前安抚,连目光触及都显得冒犯。
春早问:你跟你妈不联系吗?
原也:她出国了。
春早想说,异国也可以打越洋电话和视频,但显而易见,时差和距离有时能成为最残酷的割席,地球被赤道掰分为两个半圆,有人还沉湎于旧日花园,而有人已经跃身另一片森海。
春早没有问更多。
当然,隔墙的少年也没有说更多。
最后她信誓旦旦:没事,你还有很多在意你的朋友,比如我。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失联的。
她会一直关注他。
见证他的策马举高榜,春风得意时,永远是百草园里的独秀一枝。
男生居然认真起来,当然也可能是孩子气的玩笑。
他说:发誓。
春早生出几分给自己挖坑的悔意,但还是硬着头皮:我发誓。如果我跟你失联,我的数学永远上不了140。
原也大概率笑了:对自己这么狠?
春早气哼哼:不然呢。
—
期待运动会到来的这一周,时间变得漫长又迅猛,终于,嘹亮的《运动会进行曲》响彻校园,高一二年级各班能成群结队去往操场。学生们的队伍如股股溪流,将绿茵地汇聚成蓝白色的汪洋。
沸动的人头,在校长上台讲话后终于止息下来。
春早站在队伍里,以手遮阳看远方。
队伍前端的蓝色旗帜随风飘扬,扛旗的正是她们的体委宋今安,而童越站在他身畔,穿着惹眼的瑶瑶公主cos服,妆容闪亮如小美人鱼。领队举牌过场时,沿途男生们的口哨和狼嗥此起彼伏。
散会后,三班为数不多的几个男生将桌椅搬来校园大道,摆放在标有本班提示的区域。
四张课桌拼凑成大家的临时营寨,旁边还摞着成箱的矿泉水和能量食品。
春早把帆布包放到桌上,拧开保温杯盖喝口水,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她取出提前备好的几张加油稿,把它们交给另两名“临时同事”
。
一起写稿的还有语文课代表吴曼真和班里一个叫陶写的内向男生。
“我昨晚写的,你们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可以先交到广播台,给咱们班抢占先机。”
吴曼真放眼看赛道:“我们班第一个项目是什么?”
春早拿出手机看眼群聊:“铅球。”
“我觉得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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