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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8（第3页）

“你不该救她的。”

轰轰然的声音随着奥丁的消失回荡在整片海域。

漆黑的海波摇曳不止，漩涡已经消失了，水龙卷也没入了海面，一切似乎在片刻间恢复至原本的样子。

直升机降落，楚子航跳了下来，路鸣泽将女孩的手递了过去，楚子航接过昏迷不醒的诺诺。

还好是面前这位长得很像哥哥的家伙来救姐姐了，不然以先前的阵仗，姐姐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楚子航将诺诺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她踏进了机舱。

直升机拔海而起，直冲云霄，路鸣泽冷厉地回望着下方，等到彻底离开这片海域后，他浑身的气势像坍塌的大厦，不复先前。

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连瞳孔的颜色都淡了下去。在西伯利亚时被强迫苏醒，又被觉醒的哥哥用昆古尼尔扎穿了身体，还未恢复完全，又经历这样一场算不上恶战的战斗。魔鬼从来都不是万能的，与哥哥一起时他似乎拥有无限权柄，呼风唤雨，可那是因为他借用的是路明非的身体。

零分过心，眼眸打量着他，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没有骨血，我甚至连调动元素力都有些吃力。”

他眯起眼神，抱着脑袋，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副驾驶座上。“不过下次再见面，就不会让他们这样轻松地离开了。”

“你不是跳得很开心吗？”

零拉着操纵杆，修长的手指在仪表盘上操作。

“有吗？”

“有。”

“真的看起来很开心吗？”

“嗯。”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

零认真思考了一下，“或许吧。”

路鸣泽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望向舱外南北方向，在那里的天边坐落着一所名为卡塞尔的屠龙学院。“该轮到哥哥你出场了，没有我在，你会不会又变得灰头土脸呢？”

苍白的魔鬼悠悠然叹息，哥哥你要抓紧时间了，和时间赛跑，赢过它，不然你在乎的人仅凭我也守护不了的。

..................

卡塞尔学院，洛杉矶时间凌晨2点。

路明非睁开眼睛，四周是没有窗户的金属墙壁，透过圆型金属重门，隐隐约约能听到外界雷声滚滚，屋内照明灯一直开着，从未断过电，监控也时时运作。

一道身影脚步徐徐穿过长廊来到校长位于三层的办公室中，原本这里戒备森严，在昂热遇袭后，整座学院都化为了军事堡垒，尽管它原先就是堡垒。可出奇的是，路上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这位不之客，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监控前，浑身裹着白色袍子，形如木乃伊一般，端静得像是神祗。

他站在在校长的座椅旁，按动办公桌下隐藏在抽屉里的红色按钮。

座椅连同整个地板都微微一震，巨大的楠木办公桌连同不之客一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