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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去看张旭尧那张严肃冷淡的脸,倒也称得上浪漫。
方斐想到了一个词儿,虾系男友,去头可食。
没忍住笑了出来,心脏像飘落的雪花一样轻盈柔软,方斐有些着急,想快点儿去牵张旭尧的手。
他们已经整整一周没有见过面了,张旭尧在方斐面前虽然没什么师德,但他身上依旧有老师的通病,极其重视方斐的考试,那个加班晚归都要开车来到学校,将方斐从被窝里挖出来见一面、亲个嘴儿的老畜生,竟然整整一周没有打扰备考的男友。
方斐串着空下楼梯,偶尔听到身边人的议论:“树下站的那个人是谁?是哪个学院的老师吗?”
甚至真的有人与张旭尧打招呼,从他身边路过时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老师”
。
张旭尧也不解释,点头应下,见他应了,陆陆续续打招呼的人更多,方斐骤然停下脚步,他设想了一下自己走过去的情形,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老师的手?然后被老师搂进怀里?如果老畜生发疯,甚至亲个嘴儿?
别人的三观碎不碎他不知道,反正他觉得臊得慌。
方斐迅速扣上帽子,低下头,跟着人流向前走,路过张旭尧时他也微微点了下头,算是与老师打过了招呼。
忽然羽绒服的帽子被人拉住,轻轻向后一拽,方斐被迫倒退了几步,他抬头看向张旭尧,脸上都是苦笑,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谨慎地叫了声:“老师。”
张旭尧微微扬眉,放开了方斐,他穿着羊毛大衣,一只手一直插兜,兜里塞得鼓鼓囊囊,拿出来是一杯温热的奶茶。
将奶茶放在方斐手里,他只是轻轻扶了下青年的后背:“走吧,车停在老位置。”
奶茶的温热从指尖传到心间,方斐插入吸管,低头喝了一口,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逆着人流,他与张旭尧向校门口走去,众目睽睽之下被奶茶暖过的手缓缓牵住了带着薄茧的大手。
夜还没来,天却暗了,晚风一吹,枝上的新雪纷纷扬扬,荡开了。
———
周末方斐回了新发镇,在街上好巧不巧碰上了秦母。
元旦将至,镇上热闹,摊位摆了一街筒,吃穿用度,琳琅满目。
镇上的美发店要比市里便宜,方斐从美发店出来时,头上已经顶了一颗银色的脑袋。
奶奶灰的发色将他的肤色衬得更加剔透,左耳带着一颗锆石耳钉,身上挂着乱七八糟的饰品,远看痞,近看乖,乖痞乖痞的,十分拧巴。
倒是极为漂亮。
方斐在扎堆儿的摊位中挑着地儿落脚,刚行两步就被人拉住了臂弯。
转头一瞧是秦母。
“小斐。”
女人表现出意外的惊喜,“这是放假了?”
方斐礼貌地后退一步,有些戒备:“对,秦婶,我放假了。”
“又叫错了,我大你两辈儿。”
秦母那张嘴不但撒泼一绝,夸人也极具技术含量,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方斐,夸人的话张口就来,听着好像上下里外将方斐夸成了潘安,实际上都是捧着方书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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