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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在厨房看孟俞晨去了房间,看了下洗碗池里锅和碗挺干净,打算随便刷两下得了,转念一想刚来,还是稳点。挤了点洗洁精在池子里刷了两遍,打开下水口等水流干净,又拿水冲了一遍,把碗和锅放在台子上,又扫了一遍台子,现边边有个保鲜袋里装了碗五花肉,嘴里的口水一下丰富了起来,在吃与不吃间反复,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胡乱在身上擦干手,偷摸吃了一小块,肉中间有点生,手忙脚乱再次封好保鲜袋。嚼着肉,再扫一遍台子,现少洗个勺子,又开水边冲边用手搓了一遍,冲下水,放在锅里。嘴里的肉嚼的没味了一口咽下,出了厨房。
手随便在t恤上擦了擦。到客厅一看地上东西都还堆在那。把水桶和泡面往墙边挪了挪,看次卧门开着,一手拉着行李箱抓着垃圾袋,一手把移动电源和背包提着。都拿去次卧,正好一次搞定。进次卧一看张晓飞已经躺在窗边行军床上了。鄙视的看了张晓飞一眼,把东西放在床尾靠墙挨着和已经堆在那的水桶放一起。
一身汗,难受啊,正常这时候就躺床上了,陈刚难受的想道,又看了眼行军床大小,叹口气,去柜子里拿条毯子,对折铺在靠柜子这边,把背包里的东西倒腾平整当枕头。刚想躺,一身汗难受,又拿了条毛巾跑去厕所两分钟不到冲了个凉,出来换件t恤不知道从哪找了双拖鞋回次卧直接躺倒,这一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闭着眼不知道在想啥,过了一会睡着了。
孟俞晨躺在床上听着厕所哗哗流水声,过了一会水停了,又一会开柜子声传来,再一会一双拖鞋啪叽啪叽声去了次卧,然后没了声音,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孟俞晨又侧耳仔细听了听。没一点声音,倒是听到了外面的鸟叫声。听着听着也有点困了,昨天半夜楼上突然一声响,孟俞晨被吓醒,后半夜只敢在沙上呆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又被这俩折腾了半天。现在是又饿又困。想眯会,又一想白天要是睡了,晚上估计要睡不着。但是又不想起来,又挣扎了会,还是坐了起来。低着头挤了挤眼,用手抹了两下脸,有点清醒了。下床,穿鞋,出门。
走到客厅,朝次卧瞧去,门开着,俩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睡得正香。好家伙,心是真大。摇了摇头,转头一看阳台门开着,厨房门,厨房的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吹过,还有点凉意。轻轻走去沙慢慢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本,翻开新的一页,写下日期,又写了几行字。又坐了会,好像没事干,还是去阳台,找了块没阳光的地方坐下看着远处。
坐了会想想没拿花盆砸楼下,又转头看了下次卧,想想算了。拿起阳台角落里用铁衣架编的筛子又开始拾掇。
这个筛子,是孟俞晨打算用来做盾牌的,编筛子的技术还是和三楼住隔壁小夫妻学的,他们空闲在家编竹筛子去卖,有次孟俞晨周六看到他们在楼下编,感觉有点意思就去学了下。不过他编的的目的是防抓防咬的,本来想编个没缝隙的,现衣服架不够,退而求其次,编了个小一点带缝隙的。
筛子是个圆形,箍边费了老大劲,前天刚箍好,但是边还没收好。就是因为编这筛子让孟俞晨心情低落,花了好多天功夫,中间还散了几次,好不容易编好了,缝隙有大有小不说,为了结实点想把衣架头都处理下。结果是处理这头,另一头就短了,或者这头搞好了,另一头凸出去太长。后来不纠结了,再弄小点。多出来的全部用钳子夹着弯向到一边去,别说还有点粗狂风。今天有心情了,拾掇了一会。想在中间装个把好抓,琢磨来琢磨去想不出好招。拿把钳子举着筛子正在冥思苦想,现身后多了个人影。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张晓飞正蹲在后面认真观看呢。
孟俞晨看张晓飞看的仔细,就把手里的筛子递过去给他仔细瞧。张晓飞拿过筛子左瞧瞧右瞧瞧,俩手一用力,筛子被扳弯了。又一用力,筛子又平整了,但是感觉还有点弧度。张晓飞低头沉思了会,把筛子递给孟俞晨,然后抬头看着孟俞晨认真问道:“软盾?”
孟俞晨瞧着张晓飞不像故意的,“嗯”
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然后把筛子接过来又放回原处。问道:“中午吃面吗?我冰箱里还有个西红柿,再打俩鸡蛋,还有点五花肉,肉不吃要坏了。”
张晓飞听到说吃面本来一呆,听完孟俞晨后面说的话,立马说好呀好呀,看孟俞晨要起身去厨房,立马起身让开,等孟俞晨走开了,又蹲下看着那个“软盾”
。
孟俞晨走到厨房,回头看张晓飞还在那蹲着,心里叹口气,暗自警告自己以后坚决不玩手搓了。看了下厨房,拍下脑袋又去冰箱那,拿了西红柿,又拿了三个鸡蛋,转身返回厨房,正准备继续拿过滤水洗菜呢。顿了下直接去开了水龙头冲洗了下。回头看了眼,张晓飞正把陈刚推去阳台。不知道他们要做啥。孟俞晨把西红柿切丁切好又瞅瞅,就看俩人拿着筛子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讨论啥。还时不时看一眼这边。
孟俞晨正在思考是煎蛋做汤,还是蛋花做汤,还是炒蛋做汤。就看张晓飞走了过来问道:“孟哥,那个软盾我们要不要改造一下?”
孟俞晨还在思考怎么做汤,没想太多就回了句“嗯,好的。”
说完反应过来张晓飞说的是那个筛子。但是话已出口,想想算了,随便去搞吧。做个蛋花汤吧。
张晓飞看孟俞晨没说别的,又走回阳台,不知道和陈刚说了啥,陈刚低头思考了会,又抬头看看四周,指着俩不锈钢衣架不知道说了啥。
孟俞晨不知道他俩在干嘛,专心致志开始做饭,拿了两口大锅出来,拿纯净水先做了一小锅番茄蛋花汤,又把早上那碗留的肉倒在汤锅里,只是在拆装肉的保鲜袋时,总感觉这个绑的手法有点别扭,想了想还是不想了,有可能是早上没完全清醒。感觉汤差不多了,调小火,另外一个锅开火加纯净水煮面,水开调中小火下面,再等水开加冷水,连续加了三次冷水,等水再开了直接拿笊篱捞到汤锅。又在汤锅里把面搅拌了下调匀,尝了口汤,把味道又再次调了下。看了下他们闻着味已经回客厅了,朝厨房走来。想了下早上的情况,让这俩货去餐桌坐着,自己拿出三个大碗平均分了三份面,剩下的汤也淋在三碗面上,一碗一碗端出去,想了想又去厨房拿了醋,把窗台上剩下几瓣大蒜也拿上一起去了餐桌。把蒜放在餐桌上,陈刚和张晓飞俩人已经吃起来了,有点烫嘴,边吹边吃。
“还剩几瓣蒜,要吃你们自己拿”
。说罢自己倒了醋在面里,俩人没抬头,专心解决自己面前的大碗面,就听两声“嗯,嗯”
。孟俞晨自己拿了瓣蒜剥开。剥蒜的功夫,张晓飞和陈刚俩人面吃一半了,张晓飞抬头看桌上有蒜,也拿了一瓣剥开直接丢嘴里,嚼了两下又捞起一大筷子面吸溜吸溜吃下去。
等孟俞晨嚼了两瓣蒜,吃了半碗面时。张晓飞和陈刚已经把面吃光。两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孟俞晨吃面,孟俞晨被看的有点炸毛,想了想,起身去主卧床下的抽屉里拿了两包压缩饼干回来放在桌上。张晓飞和陈刚立马一人拆了一袋把饼干掰成几块泡在汤里。
孟俞晨看他们泡好饼干,这才放心的又坐下吃面。张晓飞看饼干有点软了,直接几口下肚,然后把汤一口喝掉。陈刚还在那研究着饼干,夹了一块吃掉,完事问孟俞晨:“孟哥,这是军用压缩饼干吗?”
孟俞晨又吃了一口面,抬起头看着包装袋回道:“不是,朋友送的,说是也顶饿。”
说罢继续低头吃面。
陈刚听罢,也不研究了,几口吃完,也是把汤喝干净。
等他俩吃完,孟俞晨也吃好了,也是把汤喝干净。抬头起身,收拾桌子。说道:“你俩歇会,等我收拾好,我们聊聊。”
说罢把碗筷都拿去厨房,桌子收拾干净。张晓飞听孟俞晨说完,直接起身去沙上坐着,吃了碗面汗有点多,拿衣服擦了擦,感觉坐沙上不得劲,直接回次卧坐到行军床上休息。陈刚本想帮忙收拾下。但是吃的有点多,又是一身汗,看张晓飞去了次卧,便去阳台拿着那个软盾和不锈钢衣架也跟着进了次卧。又和张晓飞叽叽咕咕起来。
孟俞晨看俩人都进了次卧,拿酒精纸又擦了两遍桌子。去厨房洗洗刷刷最后拿酒精纸收尾。完事站在那思考,有这俩货跟着,到底是福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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