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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众人一阵惊慌的唏嘘声,身后侍卫忽地忙碌起来,转过头去佯装寻找其他可疑物。只留闾丘浮与祁寒对视,两人瞪大了眼,额头上均冒着汗,讶异与尴尬溢于言表!
袁冬月撇头一望,忽觉着自己成何体统,立马从祁寒身上跳下。
“出去!出去!”
祁寒连忙赶人,侍卫们不明所以,还略有呆楞。闾丘浮却机灵,立马挥手道:“快走!快走!还看什么!”
众人忙反应过来,合着一众浩浩荡荡出寝屋院去,闾丘浮却不忘抿着嘴回头朝祁寒笑,眼底不乏打趣的意味。
祁寒瞪着眼,远远盯着闾丘浮那模样,忽觉得他也挺贱的。
待外头声音渐息,袁冬月知道这次绝对稳了,至少祁寒是舍不得将她赶走的。她撇眸去打量祁寒,见他脸红得好似熟透了般,正撑着台案一动不动,再看地上那被他揉成团的信纸。
为什么要揉成团丢了?赌一把!
袁冬月走上前去,歪着头眨着水灵的眸子,下意识勾过他的手来牵住,声音软糯道:“殿下分明很在意我的信,为何要装作如此冷淡?”
祁寒右手猛地一颤,指间温软的触感只觉得不太真实。
自从明了了自己的心意,说没有幻想过与她牵手、拥抱,又或其余不经意的肢体接触是不可能的,可每每都要被自己挣扎摇摆的心折磨地不能入睡。
可是脑袋中的想法是怎么控制得了的呢?越是刻意逼自己不想,越是时时刻刻记挂着。
他又猛地忆起自己方才竟变态地想用嘴唇感受她的掌心,忽又惊得一激灵。
“离我远点!”
袁冬月被祁寒一把推开,略有踉跄几步,心中挫灭之际,抬眸之时却发现他竟然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她顿时难压自己的嘴角。
“光信上那些内容殿下就受不住了?”
袁冬月语气淡淡道,却饱含戏谑之意。
眼前秦王,一袭华装,外人眼里有多风流浪荡,此刻在她面前就有多纯情忸怩。
可她也没写什么啊?
“你、袁二小姐。”
他略有结巴地脱口而出,然而眉头紧皱,喉中忽因紧张而哽住,竟失声了。
虽然近几日给他送来的信大都写的是日常,可第一封露骨的情书仍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偶尔也会想想她真的对自己如此痴迷吗?那岂不是要……若他真和她行信中之事,那是他不敢再往下想的……
“那如果是这样呢?”
袁冬月抱着试探性的心理,走进些许,忽地掂起脚尖。
她呆呆地望着他那双眸子,乌睫细长,好生澄澈,恍惚之时,她好似能看到他眼里泛着的莹莹泪光。视线愣愣打量,眼前秦王面颊透着酡红,靠近之时,又感得他身上隐透的热气,两瓣微启的薄唇色泽艳丽,饱满绯红。
她双手搭上他肩,轻闭眼吻了上去。
谈不上对他有多心动,只是命运使然,不得不做。
风吹得雄劲,蝉叫得喧嚣,万物混沌纷扰,却也浓成一滴冰水滴进他心窝。
啪嗒。
惊得彻骨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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