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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第4页）
……
安吉拉并没有意外。
“之前……照夜就跟我说过，你出现在图书馆，并不是偶然。”
“是啊。到现在这一刻为止，我可是做了我人生中最大的博弈呢。”
罗兰无奈地笑了一声，“只是没想到照夜小哥居然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他提醒过我……他提醒我……”
安吉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伤心，“结果，你并不是为了朋友才协助我获得自由的……你只是在妥善地利用我而已。”
她很早就已经将罗兰视作自己的朋友了，虽然最开始并不友好，但相处的还不错，所以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别弄得自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可没有在你的自由大业中偷过懒哦？”
罗兰揉着额头，看起来也挺痛苦的，“你抵达这个最终关头前我可都是在倾尽全力地帮助你呢。即便那些帮助再怎么微不足道，你我之间也只能算是相互利用罢了。”
“所以？你在我这里收获到了什么？”
照夜并没有告诉安吉拉他的调查，所以她并不清楚，罗兰的行为目的。
“蛮多的。我前来图书馆的目的便是为了寻找诸如钢琴师之类的扭曲产生的缘由。我同样也为谁才是诱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而好奇。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因你而起……安吉拉。
倘若曾经在脑叶公司时的你并未在那最后关头奋力挣扎过，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你为何没有在我们初次相遇时便立刻阻止或杀掉我？”
安吉拉全然忘记了罗兰第一次进入图书馆时，她不由分说就直接卸掉了罗兰四肢的事情了。
就好像那时候残酷的人不是她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一样。
“……第一，初次见面时我还不是能够杀死你的存在。”
“第二，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第三，我认为你也许能做出与我不同的选择。”
“以及，第四，我要在这最后的最后……再为你奉上那极致的失落与痛苦。”
罗兰一条一条地说。
“现在的你已经拥有了完整的人类身躯。不论是痛苦还是死亡都能够好好地品味到了。我清楚我们彼此都曾经历过痛苦与挫折，也都经历过失去。
因此我能够理解你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在看着随时间流逝而深陷苦恼之中的你时……我也曾想过自己也许会有能做出其他选择的余地吧。
如果你选择了其他的答案的话……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没准我也会选择其他的答案吧。
但，你终究没有。
是，我所遭受的那些痛苦与你曾忍受过的那百万年间的痛苦相比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又如何？
那天，我在那台该死的钢琴前发了誓。我定会将那因失落与挫折衍生出的悲伤返还回去，返还给夺走了我的世界的都市。
……就与你一样。”
“那么……我曾经历过的那些痛苦又该由谁来补偿呢？”
安吉拉无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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