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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扔了这个名字。
“就算没有遗嘱,你是黎氏最大的股东,他们也不会让你顺利继承到这些股份,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偌大的会议室空空荡荡,只有他们四周的空气逼仄而焦灼。
方咛在这退无可退的境地下,眼神无光,问他:“你想怎么样?”
吻了吻她的耳尖,鼻梁上的镜架也无意间碰到了她,在感受到她的颤栗后,黎雅博在她耳边低笑。
无论是黎氏、还是她的父亲,亦或者她在意的寡妇名声,他能帮她,维护她,自然也能毁了这些。
她问他想怎么样,其实她知道他想怎么样。
而他也偏偏不说,反而在这时候绅士地退后了几步,突然给了她呼吸的空间。
在方咛警惕又不敢轻易逃脱的眼神中,他缓缓摘下眼镜,掏出裤兜里的新手帕,在她面前低头擦拭起镜片来。
擦好后,他将眼镜暂且插进西装左上角的手巾袋中,没了眼镜这种斯的装饰物,他更像是一头平静的野兽,那双蓝黑色的眼睛也瞬间成了对她压迫感十足的深潭。
“我不勉强女人,但是方咛,除了我,你没得选,知道吗?”
司机在楼下等了又等,太太迟迟都没有下来。
可他又不能贸然上楼,更不能就这么走了,更不敢打电话问太太什么时候下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太太终于下来了。
司机舒了口气,连忙下车去迎接,光顾着太太,等下车后才发现黎总是陪着太太一块儿下来的。
司机顿时停下了脚步。
黎雅博也看到了司机,冲他点了点头。
司机立刻点头哈腰叫了声黎总。
“太太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就不去校上课了,你送她回家休息吧。”
司机应了声好,看向太太。
脸色确实苍白,眉眼低垂,双唇微微抿着,和刚刚怒气冲冲杀上楼的样子截然相反。
……看来应该是和黎总抗议失败了。
黎雅博自然地代替了司机的职责,绅士地替方咛打开了后车门。
送方咛上车后,他微微弯了腰,语气低柔地对她说:“晚上等我一起吃饭,好吗?”
方咛没有看他,眼睛执拗地盯着前方,轻轻点头。
黎雅博唇角一勾,关上车门。
车子开出很远后,安静的后排才传来一丝动静。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
女人眼眶微红,死死咬着唇,瘦弱的肩膀随着她轻啜的呼吸颤抖着,察觉到司机看见了自己这副委屈的样子,连忙撇过头去。
司机慌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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