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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踪无际。
禅元濒死的吸气,挣扎的动作让脸上、身上布满水,因恭俭良的压制,他无法抬头,无法辨别殴打带来的疼痛,更无法辨别身体上的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浑身上下像给一团火点着了,努力地勾起小指,缠住恭俭良的手指,出不连贯的求饶。
“雄主。等等。”
这对于恭俭良来说只是机械性的工作。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不断地被剥离,像是有人活生生用刀挑开他的脑筋€€€€那个雌虫揪住被褥扑杀到脸上的画面,与禅元流淌着水珠的背不断交织,一种纯白幻化成另外一种传百€€€€恭俭良死死地牵制住对方,大口地呼吸,干燥的肺部得以被水汽湿润。
幼年篆刻下来的东西在这一刻提醒着他,需要做点什么。
他伸出手。
握住了禅元的脖颈。
刀刃安静地抵住头与脖颈链接的位置。在恭俭良的认知中,再向上一些便是脑干。
他要杀了禅元。
微妙的杀气伴随浴室的蒸气、地上弥漫的水,慢慢攀附上禅元的脊椎。空气中,只剩下风箱一般呵嗤呵嗤的沙哑噪音。胸口的黏腻,涌入口腔的水,将禅元包裹在看不见的布中,死死往下按压。
他微微耸起背,像是像海上鼓动的船帆。
“不叫了?”
恭俭良用力牵制着他,见雌虫第一次咬紧牙关,更加用力地袭击他,“刚刚你说什么?”
禅元承受着比先前更加剧烈的袭击,他被动卷入雄虫残忍的袭击中,脑袋被控制着一下一下敲在地砖上。脖颈上的鲜血,顺着脖颈和下颚线,滴落在地上。
地板上,一滴两滴,黏腻而潮湿。
“继续说啊。”
恭俭良拽着他的头,那些血珠一一用禅元的脸擦拭干净,“之前的形容词很适合你。”
他没有把这个雌虫当成人,在这一刻,禅元是一滩死肉,是一块臭抹布,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快点。”
恭俭良抵住刀,命令道:“变态。”
他感觉自己终于能够抓到一点欢喜,在猎杀他人时候无法满足的快乐,面对这种恶劣、卑鄙、下流、无耻,简直就是垃圾桶一般的雌虫,他可以肆意攻击他们、虐打他们、击溃他们骄傲的骨头,剥夺他们喜欢的一切。
他不会让禅元满足。
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无底线的变态。
“快点。”
恭俭良更加用力地压制着,行驶自己身为雄主的权利,“给我,叫。”
他讨厌禅元,讨厌就是讨厌,他现在就是讨厌这家伙毫无廉耻的索取,毫无尊重的将自己控制住,像那座灰蒙蒙的建筑,那间小小的房间,像那个雌虫面无表情用力盖在自己脸上的被褥。
他要烂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要拖个人一起烂掉!
毁掉禅元,毁掉禅元。纯粹的暴力对这个人不起作用,就用最肮脏的手段,能想到的最极致的羞辱,最残忍的冷漠。他要先打断他的骨头、剥夺他的荣誉、撕下他这身道貌岸然的皮,他要……
禅元出声音。
他微微张着嘴,一种类似在笑,在叹息,出动情的欢呼。
“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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