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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页）
扶着她坐下后，他下意识想像从前一样，亲吻她的脸。
可这一次，温以沫偏头避开了。
祁川轻声哄着：“沫儿，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朕这几天确实繁忙，忽视了你。”
“这是前几日新上贡的绫罗，叫制衣房给你添几件新衣裳。”
他一抬手，身后公公就命人抬着几大箱子送了进来。
“陛下有心了。”
温以沫的视线从未在那堆箱子上停留，缓缓开口道：“听闻陛下总去柔妹妹那，今日怎么得空来臣妾这了？”
闻言，祁川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却耐着性子柔声安慰。
“沫儿，你也知道，朕是皇帝，想要笼络大臣稳固朝堂，只有将他们的至亲留在皇宫，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他认是这个缘由。温以沫心中苦笑，可当真如此吗？
直至今日，祁川已经连续一月歇在那位新来的柔贵妃宫里。
温以沫压下心中刺骨痛意，问：“陛下可还记得，你我曾许下誓言，白头偕老，同葬皇陵……”
祁川自然地接过话：“自是记得，沫儿，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闻言，温以沫心中却抑制不住地发冷。
他总是这般，承诺似乎早就是习以为常的话。
她低声又问：“……若我先走了呢？”
“那我便将你的尸身葬于冰棺，待朕日后殒身，再一并同葬。”
祁川握着她的手骤然收紧，“沫儿，哪怕是死，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她明白，他说的是真的，祁川的心狠与偏执，她见过的。
那年，祁川养了多年的玄龟死后，他就命人将它的尸身留下，至今还摆在金銮殿内。
祁川冷落她，却又不愿放过她。
温以沫垂眸敛去眼中痛意：“臣妾方才用过药膳，有些困乏了，陛下去忙吧。”
祁川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他抚了抚她的鬓角，几番欲言又止，还是起身离开。
“沫儿，好生歇息，朕改日再来陪你。”
温以沫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望着祁川的身影远去，温以沫低声呢喃：“可是，祁川，爱情一事，是不能两全的。”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明黄身影，温以沫才颤着移开目光，来到书案前。
她拂开桌上的画卷，露出下方的一封未写完的信。
【兄长，二十一日后的腊八节，沫儿在城南门外等你接我一同回闽国。】
温以沫默然看了半晌，再次提笔添上一句——
【届时，劳烦兄长再寻一具后颈有疤的尸首，来替我做这‘皇后’。】
祁川，即你违背誓言在先，那我便还你一具尸首，与你同葬。
小说《温以沫祁川》第一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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