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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冷笑。
一句都不跟她啰嗦,直接伸出自己的龙爪。
姜照皊抬眸看了看,接过她的手,看着那白里透粉的指甲盖,打磨出圆润好看的弧度。
“所以,修什么?”
她无言以对。
每日都有专门的奴才给他修指甲,何苦跟孩子抢。
康熙垂眸一看,是不需要修,他梗着脖子,轻哼:“摸也得给朕摸一遍。”
姜照皊有些懒得给他眼神,想了想他是衣食父母,便敷衍的用食指挨着摸了一遍,抬起水灵灵的双眸看:“可以了吗?”
他闹这么一出,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便一脸冷漠的点头。
康熙转过视线,就见姜妃一脸认真的给孩子剪脚指甲,动作熟练又小心,阳光透过窗格,在她脸上映出斑驳的光,那微微颤动的羽睫,也显出几分执拗。
好看的直击心灵。
似是头一次认真的观察姜妃,他细细的从头发丝看到光洁饱满的额头,视线下滑,略过远山黛眉,定在那双微垂的柳叶眼上。
万般风流,都在眼角眉梢。
那挺直的琼鼻,和微微翘起的唇瓣,都让他流连忘返。
“姜妃。”
他侧眸,轻声唤。
姜照皊轻轻嗯了一声,随口应下,注意力还在小脚丫上头。
手中的剪刀被抽走,细韧的腰肢也被结实的手臂箍住,康熙手下用力,直接将她搂坐在自己怀里,用鼻尖蹭着她柔软修长的脖颈。
这是一种令他非
常心安的姿势,好像他唇舌用力,就能将她完全的挟于口中。
姜照皊被他的呼吸喷的有点痒,拿手推了推,也不见他退走,在心中暗骂,怎的跟狗一样,惯爱嗅闻留味。
温文尔雅的表皮下,一如动物的侵略性和占有性。
“皇上?”
“嗯?”
他闲闲的应了一声,挺直的鼻尖仍旧在她动脉处滑蹭。
姜照皊表示扛不住,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想入非非的姿势。
转脸在他脸颊上啾了一口,她强忍着通红的脸颊,小心道:“那个叫欢喜的太监,估摸着是快要制出玻璃了。”
其实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玻璃制品的存在,只是以古代技术,窑温控制比较难,一件玻璃制品的代价比玉高出太多,且没有玉石的价值,故而被放弃了。
而制作方法在几千年的朝代更迭中,更是没有保存下来。
现今重新拾起这门技术,也是挺艰难的,还是有匠人瞧着那瓷器上的釉,和玻璃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才试探了一下。
而最后没有成功,转而又去弄别的了。
欢喜用他的经验和自己的理解,如今做出来比那匠人好上许多,她瞧了就觉得可以。
“竟然有谱了?”
康熙意外。
他当初就是砸钱哄姜妃开心的,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拨款弄这个,只是一直没有成果。
谁知道到她手里才年余的功夫,就有一点成果,着实教人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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