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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开心?”
是对他说的话,声音还是个少年。
维里克抬起眼,面前的人推着自行车,依旧看不清楚模样,在阳光照射下,眯起眼能依稀分辨得出外貌特征。
是个男生,看身高似乎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应该是黑,因为半透明的缘故,在维里克眼里看起来只是深色,宽松的深色上衣,以及宽松的短裤,几乎完全透明的皮肤在阳光之下好似光,看不清脸,只觉得那双眼睛应该挺好看。
男生见他没说话,再次主动开口:“你的戒指很好看,但指环刀太锋利,不适合佩戴。”
他说着停了停,从稍显局促的动作中看得出来,似乎在努力组织言语:“如果你不高兴,可以尝试多走走,也可以运动,或者……”
男生左右看了看,从自行车篮子里拿出一束花递给维里克:“这个给你。”
维里克将视线从男生脸上转移到那束花,橘黄色,小巧玲珑的花朵,像铃铛,是未曾见过的花,他将戒指锋利那端移向自己手心,伸手接过,问:“这是什么花?”
“宫灯百合。”
男生说:“它的花语是祈祷,可能有些不搭边,但还是希望你开心起来。”
维里克有些怔愣,他缓慢的摇头:“谢谢,我并没有不开心。”
“……那这花你就当做是陌生人送的礼物吧。”
男生笑了笑:“拿着花,就摘下锋利的戒指,别伤到花根,也别割到手,宫灯百合花期不长,养护很简单,好好陪着它。”
花朵花期不长,可能只有十几天,养护很简单,适合转移注意力;别割到花根,其实是在提醒他别割伤手,这小孩儿还是以为他不开心,或者甚至在担心他会自残。
维里克手里拿着宫灯百合,目送推着自行车的男生远去,四周归于平静,散步的人依旧欢声笑语,裹挟着花香的暖风走了,怡人的香气留在他手心。
维里克在这里坐了很久,他看着宫灯百合,终于闭上眼,用戒指划伤手指,从模拟场景中离开。
醒来时,机舱内的冷气缠绕着他,身边空无一物。
机舱的玻璃隔罩缓慢打开,白色的药烟散去,维里克起身的动作顿了顿,他现舱门外缩着一团毛绒球,仔细看是那只兔狲。
什么时候下来的?
维里克抬眼,现试验台前坐着杰安斯。
“它非要跟着下来。”
杰安斯在记录试验台上的参数,他转身看向维里克:“队长,你这周进入机舱的次数额太多,你……”
维里克站在机舱外,他垂眼注视那只已经醒过来的兔狲,目光动了动:“杰安斯,你知道宫灯百合吗?”
杰安斯一愣:“宫灯百合?那是什么?”
维里克瞧着兔狲,他现刚才还靠过来的小家伙突然往旁边坐了点,在舔爪子。
杰安斯是他们战队里知识储备最多的哨兵,他也没听说过宫灯百合。
“没什么。”
维里克抬起头:“你来实验室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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