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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自古关于成仙者的传言究竟是否属实。光凭你这灵根还做这妄想啊?”
“你懂什么,等他日我凭三灵根羽化登仙——还能传出一个异于寻常的旷世奇谈。”
三年过去乔茂身段抽高不少,这会儿一手搭上汤越池的肩膀笑得自信又张扬。
汤越池知道他一向乐观,此时是头一次知道他还有这励志精神。
闻言拉下他胳膊凑近几分,看他不自在地转移双眼,乐了。
“什么时候睡了?怎么还会睁着眼睛说梦话的?”
距那日已过去三月有余,汤越池在离恨山是再没见着乔茂。
原以为他燃起了斗志开始着手推进梦想。
没成想等汤越池出山问询时,宗门弟子说——
:乔茂啊,正在灵植园领罚呢。
:赌狗被抓了。
因为弟子们私下里赛鸡走犬斗促织之风愈演愈烈,更有甚者甚至因此耽误了修炼进度。
原先资质不错的弟子许多都迟迟未有进益,长老们一合计,准备暗中查探一下究竟为何——
于是在三月前,正在赛犬的一伙人终于被益沛所撞上。
益沛是当场脸黑如铁,把在场者统统送去领罚。
自那之后禁止聚众玩乐的条例就被列上了门规。
倘若被掌事堂巡逻者抓住,违犯者即刻搬去灵植园催熟灵植十株。
乔茂才从苦闷的灵植园里出来。
成日住在杂役的大通铺,夜里睡觉时同门的师兄弟是呼噜声屁声此起彼伏。
他急着出来,灵力早已透支,这会儿是挂着一对儿黑眼圈,脸颊凹陷。
第一件事是把被收缴的大黄和小黑从管事堂的后院接回来。
两位灵巧的常胜将军,经过三个月的隔离——在笼中被当猪养,重回乔茂身边时身形已不复最初的健美,圆润得神似养在离恨山的小白。
转到离恨山。
汤越池见他这副尊容,不禁以折扇遮了半张脸,眼中讶然的笑意是一览无余。
乔茂懒得理他,把两只狗送到小白身边,再看了眼神仙哥哥一切如常。
转身就去了偏殿的客房休息。
——考虑到师弟本质上只是不到十岁的孩子需要陪伴玩乐,益沛早已让人收拾出了空闲的客房方便二人落脚。
自此乔茂也时常住在离恨山。
等到一觉睡醒,已是清晨,出门就见后院里林修逸和汤越池正对着一点薄日吐纳练功。
汤越池见他房门打开,神色仍是恹恹。
伸手招呼他来——
“你不勤于修行,怎么才能实现梦想?”
乔茂呼了口气加入了进去。
对他来说梦想本就不存在。
那日放河灯许愿成仙也只是为了符合修士身份,全为应景罢了。
每次到山下时人们见着他的衣服纹样就知道他是乾元宗下来的,总是对他客气有加。与在家时相比,乔茂只是觉得受人尊崇的感觉还不错。
故而才对着那盏河灯许下了那样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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