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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禪主持。」景伏城惡狠狠地收回視線,道,「青樓你也敢來?」
被他這麼看著,忘禪莫名有些心虛,他往後坐了坐,垂下眼道:「不過是為了問清楚一些事罷了。」
「你要問什麼?」景伏城在一旁坐下,「你問,我聽著。」
房間裡霎時陷入沉默。
那符衡也是個聰明人,看出來他們倆以前便認識,便笑著打起圓場,掐著自己的一方絹帕往景伏城的方向走去:「景將軍,別這麼凶嘛,你們都是來找符衡的,連朋友都做不得了?」她說著,渾身沒骨頭似的往景伏城的懷裡坐。
忘禪捏緊手中那盞茶,挪開視線。
不看則無欲無求。
勤亦瑟瑟發抖的在一旁站著,道:「景、景將軍是來找樂子的麼?」
景伏城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向忘禪,道:「嗯,怎麼,不行?」
「可以,當然可以。」勤亦欲哭無淚,早知道他就不沒話找話了。
現在這情形怎麼看怎麼彆扭……尤其是景伏城望著忘禪的眼神和忘禪特意避開的視線,明顯兩人就有點什麼吧。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知道了太多的勤亦低下頭開始念經。
「這麼說,你們是為同一件事來的。」符衡輕笑一聲。
忘禪愣了愣,看了眼景伏城。
景伏城道:「我不過順便來問問。」
符衡道:「死去的姑娘裡頭有個確實是我的貼身丫頭,她長得好看,媽媽桑是拿她當姑娘養著的,不過暫時放在我這。她失蹤那一日若非說有什麼特別,不過是當朝宰相之子寧乘風來過我這一趟,想著她是個雛兒,動了歪心思,調戲了她一番。其他的與往常並無不同,晚上我與她甚至還一起去脂粉鋪買了些胭脂水粉,待我第二日清晨起來時,人已經沒了。」
「失蹤了,找了幾日才找到屍骨,被人扔在了後山的亂葬崗。若非是我想尋著她,恐怕連屍都找不到。」符衡說著飲了口茶水,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其他的一概不曉得了。」
「方才那位笑妍姑娘是什麼情況?」忘禪問道。
「她……」符衡苦笑一聲,道,「她是前幾日做了噩夢,莫名其妙的魘了,成天總覺得有人要殺自己,疑神疑鬼的。其實都是她自己空想的,倒沒什麼要緊。」
話雖如此,但忘禪心中實則是不信的,哪有人突然就夢魘了,除非遇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兒給嚇著了。
「這話,我跟無數人都說過。」符衡倚著椅子,淡淡道,「不過嘛……認真查的人,下場就好像即子箴即大人那樣,我勸你們二人還是早些死了這條心吧。權勢滔天的人,任你手裡頭握有再多證據,也不過是徒勞。」
和即子箴所說果然別無二樣,他懷疑的那人應當就是真正的幕後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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