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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开口,唇被咬住。
“现在没人了……”
洞悉了他的顾虑,现在的无忧让晏以迁更肆无忌惮了,那些忍耐都没有了,他此刻只想亲吻他的男朋友,他的要要。
原隼要被他环腰搂着,招架不住也不能躲,他手搭在对方肩上,即使两人接了那么多次吻,还是有些青涩。
他怕再扯到他伤着的嘴角,只启口,随他缠上来,轻轻回应。
软床下陷,原隼要终于有间隙喘气。
他上半身躺在床上,眼瞳蒸起水雾,抿了下唇,能感受到唇角的水渍。
晏以迁自上而下看他,头顶的灯光将他脸部的轮廓打下阴影,他额前的发也把他的那双眼遮的严严实实。
许久,才听他说:
“要要,我有病。”
原隼要怔了下,随即咧嘴笑了,他牵起对方的手,把人扯过来:“知道你有病,我也有病,这下咱俩扯平了。”
“不一样的。”
晏以迁一只腿支着床慢慢压了下来,又重复了一遍:“我的病和你的病不一样的,我有时候控制不住它的,就像……控制不住靠近你一样。”
他双手撑床俯看他的脸,相触的皮肤越多,那种满足的渴望就越空虚,他有病,他是病人,所以无论做什么,要要都会原谅他的,病因是因为男朋友起的,男朋友该负责的。
“对吗?”
他问。
他问的没头没尾的,明摆着的疯话,可原隼要还是依着他的话下去:
“对。”
他这次没有吻得那么急了,一个吻落下,羽毛抚过一般,轻柔得不像话。
原隼要以为他缓过来了,刚动了动身体又被摁了回去。
修长的手勾着他的衣领往下拉,耍流氓似的。
锁骨与半边的肩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原隼要没觉得他是有意的,想拉回来,手伸了一半晏以迁给他按回了床上,他的手大,掌心的热覆了整个手腕。
身子发烫,原隼要没敢往下看,他看着晏以迁的眼睛,读懂了里面的意思。就是因为懂,他才没乱动。
晏以迁一只手圈住他两只手腕,凑到他脖边轻吻了下,旋即慢慢向下。
他的羽绒服早被脱了,只剩了卫衣,屋里开了暖气,可没习惯裸露在冷空气里的肌肤还是没忍住颤了下。
他想闭上眼,这样好像就没有了展示给对方身体的羞赧,偏偏晏以迁叼着他的卫衣下摆递到了他的嘴边,矛盾与纠结在看到晏以迁后都没了痕迹,他低头咬住了那截衣摆,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给对方一样。
晏以迁从他的锁骨吻了下去,气息伴着吻,迷乱得心也随之跳动。
原隼要身子紧绷着,一声不吭,只有呼吸在渐渐紊乱,原本白皙肤色蒙了层淡红,空气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
不知什么时候晏以迁停了下来,温凉的指尖划过小腹,唯一的感觉就是痒,在那处停留的久了,原隼要起身看了过去,眼睑的红还没消,晏以迁在那时也抬起了眼,他嘴唇依然是自然红,饱满的下唇磨在那处,说:“要要,你这里好薄啊。”
临近伴晚,琼南那场迟来的雪终于赴约了,还是场暴风雪,有一点好处是,雪下的快,天地早早覆了层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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