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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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凛音咬了咬唇，内心的挣扎在她眼中一闪而过。最终，她还是开口道：“母亲，无论如何，请您见犬夜叉一面吧。”

桔梗那端的沉默显得格外漫长。她似乎能够预见犬夜叉的反应，声音中带着无奈：“我已经能想象到他的反应了……是不是会暴跳如雷，心急如焚，像个小孩子闹脾气那样？”

“不是的，”

凛音的声音再次传来，低沉而忧郁，“母亲您还是见他一面吧。”

夜色笼罩下，犬夜叉一行人缓步走向与桔梗约定的树林。凛音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焦急地在黑暗中寻找桔梗的身影。相反，犬夜叉却不似往常那般急切，而是默默地落在队伍的最后。他依旧低着头，双眼深深埋在刘海下。

忽然，凛音的目光定住了。远处，一抹白衣红裙的身影在黑夜中若隐若现。“母亲！”

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几乎是带着一股冲动，飞快地扑进桔梗的怀里。

桔梗紧紧搂住她，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孩子，辛苦你了，不要自责，你真的做得很好。”

她轻轻地在凛音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而，当她抬起头时，却被那穿透人群、穿透黑夜风霜的目光定住了。

犬夜叉的眼神，如利箭般直射向她，带着太多复杂的情感，痛苦、怀念，还有未解的执念。

凛音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微妙变化，她缓缓退开，轻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想必他们有话要说。”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默契地跟随凛音离开了。

桔梗凝视着犬夜叉，他低沉的神情透出几分压抑。她深吸一口气，先发制人地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她的声音平静，仿佛早已将一切看透，“无论如何，凛音是我一个人的…”

“你根本不懂！”

犬夜叉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哽咽的声音让桔梗猝不及防。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想要抓住桔梗的手，却最终只是虚弱地半握着。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那目光里夹杂着希望与绝望交织的光芒。

“我求你，给我一个答案。”

他低声哀求，“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桔梗微微垂下眼帘，声音轻柔而淡然：“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犬夜叉似是抽泣了一声，又像是在冷笑，“那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为什么你也不肯告诉我，甚至不愿通过凛音给我一点点消息？”

他连珠炮似的质问，声音中带着不甘和委屈。

桔梗缓缓回应：“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我都可以搞定……不需要再牵连别人。”

犬夜叉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几乎是在咬牙切齿：“那好，我再问你，五十年前，明知袭击你的人不是我，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跟我沟通？”

桔梗的表情略微僵硬，似乎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透出一丝无奈：“那个时候，沟通又有什么用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再问你！”

犬夜叉的声音更加尖锐了起来，眼中泪光闪烁，“五十年前，你最后一次去除妖，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你遇到鬼蜘蛛，遇到难缠的妖怪，遇到人生中的各种难题，甚至有了凛音，都不肯告诉我？”

桔梗试图保持冷静，她轻轻拍了拍犬夜叉握住她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像是要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这些我都可以解决，我只是不想连累你。况且……”

她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道，“你也没问，不是吗？”

犬夜叉猛然握紧了桔梗的肩膀，眼中燃烧着难以压抑的心痛。“连累我？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连累我？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是需要你保护的对象吗？”

他几乎是咆哮着质问，“桔梗，我明明可以和你一起分担，我那么想参与你的生活，那么想多懂你一点……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进入你的世界？”

桔梗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早已泛起无数复杂的情绪，仿佛生生世世的轮回在这一刻再次浮现。然而，她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犬夜叉，我的世界太危险，太复杂……我有太多的使命和责任。你能来到我的世界，我已经很感激了，但我实在不想让你和我一起背负这份重担。”

“可是我愿意！”

犬夜叉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他用力握住桔梗的肩膀，眼中充满了坚定，“我心甘情愿，你明白吗？无论是为了你放弃四魂之玉，还是跟随你除妖，融入你的生活，甚至为了你变成人类，这一切……没有人勉强我，都是我自愿的！”

他强忍着泪水，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你知不知道……能够为你做些什么，我感到很快乐。求求你，不要把我剥离出你的世界，好吗？”

犬夜叉深深地望进桔梗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不是你的子民，我是你的爱人。”

随着这句话落下，犬夜叉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松开了桔梗肩膀上的手，轻轻地揉捏着刚才紧握的地方，仿佛在为自己的失控默默道歉。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根本无法和你分担这一切？或者说……你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和你分担，你总是习惯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责任。”

桔梗害怕凛音会突然出现，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流泪所以极力忍耐着，但她的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她轻轻抚上犬夜叉的脸庞，声音中带着一丝痛楚：“为什么……这些话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犬夜叉的激动逐渐退去，眼神也随之黯淡。他叹了一口气，抚摸着桔梗的手：“是啊，我从来也没说过。”

他苦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懦弱，“我总觉得，或许等你忙完这一阵子回来，我们就能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可是一阵子过去了，还有下一阵子。我渐渐发现，你似乎注定要在一个又一个的惊天动地的事件中奔波，而你从来不认为我是可以和你并肩站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