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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在帮苏雪摇擦洗,薛霁就坐不远处静候着。直到春华帮苏雪摇擦洗干净,又为她换上一身新的衣裳,伺候着苏雪摇歇下,薛霁这才起身离开。
薛霁吩咐了小厨房烧了热水,睡前自然也得好好洗个澡。
苏雪摇这一觉睡得极沉,一觉睡到次日日上三竿。醒来时,身上酸痛疲惫,身子也比平时沉了些,人也犯懒,只觉身子乏乏的。
薛霁一早就起了,这会儿已经收拾妥当等在外间。
屋内一有动静,春华就立刻迎了进来。
而薛霁静坐了会儿后,也慢慢起身往内寝来。春华在的时候,薛霁倒没说什么。待春华为苏雪摇梳洗打扮好,识趣的退了出去后,薛霁才问她:“身子可还好?”
言词间不乏关切之意。
苏雪摇其实还好,除了身子疲惫些外,昨日的那种锥心蚀骨般的疼,已经不复存在。
只是,如今再面对他时,难免有几分尴尬。
远不如之前那般从容自在了。
也不敢看他眼睛,她只是安静着坐梳妆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故做出在理头发的样子来,腼腆一笑,道:“还好。”
薛霁内心里自然也不如自己表现出来的这样从容,只是他身为男人,在这种时候,自该多些担当。
而不是她躲着,他就也躲着。
尴尬总得化解。
“可能走路?”
薛霁又问。
苏雪摇心里觉得好笑,怎么就不能走路了呢?
于是她轻轻笑了下,应道:“可以走。”
然后薛霁道:“那一会儿再迟些,你我一道去祖母和母亲那里请个安。”
“好。”
对此苏雪摇没有不答应的。
因昨儿守岁的缘故,今儿大家都起得晚。所以,即便是磨蹭了会儿,他们夫妇过去请安也不算迟。
待了会儿后,薛霁便寻了借口带着妻子先回来了,也是顾虑到了她身子上的不适。
苏雪摇身上虽有不适,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侍奉在老夫人和夫人身边。只是若可以不去侍候,苏雪摇自然也乐得自在。
回了清风院后,薛霁想着她或许想再睡一觉,或是躺着休息。此时此刻,她未必极愿意看到他。
所以,薛霁倒也识趣。送了妻子回来后,便道别说:“你好好躺着休息,我去前院寻父兄说点事。”
苏雪摇求之不得,立刻说:“爷去忙自己的吧,我自己待着就行。”
薛霁走了后,苏雪摇立刻进了内寝,拿出纸笔写了个方子来。然后喊了春华到跟前,将这个方子递到她手中。
“我有点不舒服,你拿着这个方子去城里药铺,买这些药来。记住了,药别在一家买。买回来后,悄摸着去熬了药来,尽量避开人。”
春华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见主子不让伸张,春华不免担心问:“奶奶,您哪里不舒服,可要告诉爷?让爷请了大夫来给您瞧瞧,也好过您这随便吃药。”
苏雪摇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更没到需要吃药的地步。她给春华的这个方子,其实是避子汤。
昨儿才行了房,最迟今天,她是必须喝下这避子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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