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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愿意帮他寻找魂魄。
先天魂魄不全的人,容易无时无刻眼前一黑,陷入梦境,变得嗜睡。
有时白囚衣正和萧遂年说着话,白囚衣能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甚至吃着饭也会睡着,枫纳特地请神医看过,说他活不到八岁。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全他的魂魄。
行至两三公里外开外,枫纳引着他们进入法阵,迷雾散开后才见秘境全貌,一座木屋屹立在桃林里,周围桃花掩映,芳草鲜美,漫山遍野的灼灼芳华,不似人间更似仙境。
“师尊,以你的魂魄为引子,我们要穿到过去的人身上,感知到你的魂魄,引魂入体。”
枫纳大致南风解释缘由,他在白囚衣平躺的周侧点燃一圈蜡烛,示意萧遂年开始打坐。
“遂年,你我是回忆里的一部分,此禁术你我又是不可或缺的,但是也只是睡一觉。”
枫纳在这几年逐渐掌握禁术的精髓,动用顾清门的财力和人脉集齐所有需要的材料。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慢慢减弱,白囚衣定定地看着熟悉的街道,是和顾清门同样的季节,飘雪的冬日里穿着单薄的乞儿白囚衣,双手围住怀里的一块馒头,几个照样穿得褴褛的孩童围住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在几个孩童开口索要前,白囚衣一口将馒头狼吐虎咽地塞进嘴里,囫囵入腹,吃完后他冷漠地看着几个傻眼的孩童。
见状,几个孩童没有抢到馒头,顿时恼羞成怒,一把将白囚衣推倒,对着白囚衣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了半个小时,几个孩童才放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囚衣。
冰冷的雪地侵蚀着白囚衣的意识,他想要是有人能不打他就给他一口吃食,他愿意为那个人做任何事。
白囚衣宛如死狗躺在雪地里,过路行人神色匆匆,没有人会注意到在街边死去的乞儿。
“枫纳,你看这里好像有人受伤了。”
脚步声渐近,白囚衣费力地睁开眼睛去瞅,他看见穿着棉袄的萧遂年以及他背后为他打伞的枫纳。
萧遂年蹲下来探他的鼻息,枫纳的伞微微倾斜盖住萧遂年的头顶,也盖住了白囚衣上方的雪花。
“枫纳,拿些热粥过来。”
萧遂年让白囚衣枕在他的膝盖上,汤勺盛着香甜可口的瘦肉粥,他吹散粥的热气,神色怜悯地拿着勺子送到白囚衣嘴边。
眼底传来湿热,白囚衣偏头把脑袋埋进萧遂年的怀里轻声哭泣。
“小道士,我来吧。”
穿回小时候的枫纳这才知道,先前他在街头救济的乞儿是白囚衣,是他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天衡仙尊。
心情一时复杂,枫纳第一次来到顾清门,白囚衣坐在明堂上不可一世,他局促地冲白囚衣微笑,白囚衣仍然不茍言笑,他以为是白囚衣不待见自己,目空无人。
可如今依偎在他怀里,舔舐着热粥的也是他孤傲清高的仙尊。
白囚衣看上去可怜极了。
喂完热粥,白囚衣缓过来些,萧遂年掏出点银两放在白囚衣的手心,漂亮的眸子里都是愧疚和担忧,一侧枫纳撑着伞全程打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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