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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他離開。
元鱈以為他在街上停住,看到她後,又進了酒店,是為她而來,所以給他留了門。事實上他也確實為她而來,不過她想錯了目的。
真讓人意外。還有人對她明目張胆的勾引熟視無睹。
*
早上起來,元鱈收拾好下了樓。
前台換成個小哥,看著她,笑出一對酒窩,手拿著她的身份證不動彈。
另一個前台拿胳膊肘杵他,他才回神,道一句抱歉,給人退房。
對她的身份證,先看到的是她的名字,阿芙妹,接著是民族,寫的苗,最後是住址,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鳳凰縣山江鎮汀坊村一組。
難怪她的清純里還有幾縷勾魂攝魄的勁兒,原來是個蠱窩子出來的。
他有在電視台工作的親戚,曾給他講過到苗寨吊腳樓里發生的怪事,還有他們當地苗醫解蠱的情景,亦真亦假,可還是足夠叫他對她們懼怕。
他愣了一陣,脊樑冷了,匆匆辦完把身份證遞還給她。
元鱈拿上身份證,出了旅館,就看見了他。那個道士。
街上人都在看他,還有人停了電動車,雙腿支著,假模假式在看手機,可總有那麼一兩個眼神,從手機屏幕上跳出來,跳到他身上。他們的表情里,有奇,有懷疑,還有那麼點想上前搭個訕的欲望。
那道士呢?他始終立如松柏,不對這些目光有任何反應。
元鱈走過去,還沒到跟前,他已經轉過身來。她停住,從無波光的眼睛起了那麼點變化,微量,也不易被人察覺。
天人之姿。
不過爾爾。
昨晚上只見他一個背影,她以為他更是個藝術家。
這會看到他正面,他那身說不清講不明的道派氣質就擋都擋不住了。
元鱈看著他,也不說話。
她等他先說。
道士也不說,他叫了車,等車到了直接走。他也不必要跟她說什麼。
元鱈可以等,但不能老等著,等不到他開口,她就問了:&1dquo;道長怎麼稱呼?”
&1dquo;莫逆。”
元鱈又問:&1dquo;道號?”
莫逆說:&1dquo;姓名。”
元鱈不問了。
車來了,元鱈打開副駕駛車門。
莫逆自覺坐到後邊。
元鱈卻在他上車之後,關上副駕駛車門,也進了後排。
車開了,元鱈問他:&1dquo;你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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