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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眼神都是波澜不惊的,仿佛对话间只是在闲聊明天早饭是吃包子还是吃油条。
“所以你想回到泥地里去?当一个四处逃窜的小老鼠?”
“呸!”
段野扬起唇角,看着厉剑神情平淡的抹掉了脸上的口水,畅快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像是个蠢狗!”
厉剑沉下脸,浑身戾气的站起身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只余段野笑的轻蔑,只是脑子还不是全然清醒的,笑的只觉得大脑缺氧。
耳边传来规律的走路声,下一秒一瓢冷水泼在身上,一贯怕冷的段野忍不住打了个颤,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
段野甩了甩脑袋,脸上没有丝毫气愤,他刚刚就有些清醒了,对自己上一秒说的话自然记得清晰。
嘴角缓缓勾起,段野仰头看着拿着盆的厉剑,一时间攻击性肆意绽放在空气里,段野的长相很惊艳,毫不犹豫的说比明星还要精致的好看。
但同时他又很破碎,碎到危险,碎到极致的颓废,碎到病态。
那是不同的气质,在段野身上毫无违和感,他用桀骜不驯包裹了自己那颗破碎的心,他告诉自己不用怕任何人任何事,因为人总是要死的。
于是他的身上多了份濒临死亡的极致艳丽,让他每每无所畏惧看着人时都让人移不开眼。
昏黄的灯光下,健硕的男人光着脊背挡住了灯光,居高临下的站在沙发前,灯光的照射下连伤疤都多了份柔和。
而坐在沙发上被笼罩在阴影内的少年薄的像是一张纸,表情古怪的死气沉沉,衣服挂在身上,让人想要把他拢在怀里,这么瘦弱,放在怀里一定严丝合缝吧?
段野摇摇晃晃的缓缓站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厉剑的腹肌上,顺着【保命符】厉剑敞露的肌肉慢慢爬起来支起身子。
厉剑只觉得好像冰冷无骨的蛇在自己身上游走,缓慢,冰凉,那双冰凉的手再次攀附到他的脖子。
视线再次相对,厉剑每每都想不明白,小疯子苍白的厉害,怎么养脸上也养不出血色,只是这唇,红的滴血。
像是一朵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美丽,危险。
段野的眼神里满是魅惑,微微抬手,指腹轻轻在自己的下唇摩挲,随后按在厉剑的唇上,沙哑刺耳的声音被压低。
“喜欢?”
沙沙的声音就像老式收音机传出来的一般,又带着钩子。
灯光下的小疯子美丽的让人窒息,仿佛碰触都是一种亵渎,一举一动让厉剑无法抗拒。
他不知道小疯子要做什么,只能沉默的等待着段野出招。
段野笑的病态,牙齿刺破指尖,血液争先恐后的冒出来,随后被主人抹在另一个男人的眼角伤疤处。
段野的眸子随着自己的笔画转动,眼神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带着几分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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