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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下人将马车驶至一旁,林随意也来到江潜的面前伺候:“属下有一事,不知是否当讲。”
江潜瞟了他一眼道:“说吧。”
“今早林侍郎来府上的时候,属下也在,”
林随意犹豫半晌,继续道:“属下拦着他,闻到了些味道”
“味道?”
林随意点了点头:“是,先前公子从赵府回来那天沾了些气味,大人您交代过让我留意,属下虽不知公子沾的是何种气味,只知道是淡淡的花香,但今日林侍郎往我身上扑来时,属下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江潜注视着他问:“什麽花香?”
林随意似在思忖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大约是栀子那样的香味。”
江潜皱眉,驻足庭前:“我知道了,你且下去传几个菜送来吧。”
书房中,言栀不端不正坐在躺椅上,小腿勾住扶手,履蕩在足尖。他时不时延颈望着门外。
江潜此时推门而入,雨渐渐下得大起来,未沾一滴水,却也是一身潮湿。他将官服脱下,改换了一身平常着装,外头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大氅,他来到言栀身旁,轻轻拥着,双手随意搭在他的腰间。
“衣焦不中,像什麽模样?”
言栀笑了一声,被他箍在怀中挣扎了两下,想必是知道不过是徒劳罢了,便也任他靠在自己肩头。
江潜的鼻息打在他的雪堆玉砌似的脖颈,他半眯着眼,心中寻思着的全都是若言栀换上陆相宜那般的红衣,是否也如同一枝寒冬的翘首红梅那般惹眼。他忍不住将他的衣领往上提了提,却又想学着言栀的骄纵模样,也在他的肩头咬上一口,磨出牙印子来。
不过江潜的眼神又瞟向了他架着的那双腿,不经意笑出了声。
言栀形貌昳丽,谁人都忍不住夸上一句他的长相干净不俗,殊不知这周身上下最惹人眼的却久藏于裳下,若非是朝夕相处,怕是永不得见。
“问你话呢,你在想什麽呢?”
言栀瞧着江潜但笑不语,狐疑道。
江潜的手不由自主搭在了他那一双腿上,衣裳之下又是一片雪白,他笑道:“我本是要与你说正事的,谁成想,又被你惹得心神不宁。”
言栀虽不知从何说起,但语气却缓和下来:“我可没惹你,怕不是丞相自己想入非非,前不久还笑谢闻枝看着姓陆的就走不动道,我看你和他是一路货色。”
“是是是,言公子教训的是。”
江潜笑语连连,将他横抱在自己的髀间坐着,言栀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隔着衣裳狠狠在肩头咬了一口,疼得江潜倒吸一气:“天生属狗的,这毛病是想改也改不掉了?”
“狗还要啃骨头磨牙呢,你有见过像我这麽温柔的吗?”
言栀略有些得意。
江潜摇摇头,直说没有。
言栀突然一转话锋道:“那你说说,方才在和他外面聊什麽呢?衣服湿了也不知道进来,我听不得?”
江潜再次摇头,对他坦白道:“林随意发现了一些端倪,一直找不到机会和我说。”
“什麽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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