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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没有用。”
几滴泪水吧嗒落在顾昀迟的衬衫上,温然没哭,只单纯在掉眼泪,他直愣愣地着呆,说,“想了只会难过。”
是在和顾昀迟分开后才现想念实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为避免这种痛苦,只好训练自己假装忘记。
顾昀迟擦掉他脸上的泪,说:“有用。”
这两个字当然无法轻易改变温然的想法,他默不作声地重新趴到顾昀迟颈侧,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
“顾昀迟。”
温然休息了半分钟,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要抽烟了。”
“还有吗。”
顾昀迟不答反问。
“其实我有想过要成立一个早餐店淋巴肉受害者联盟,但是怕被老板们报复,所以还是算了。”
“是怎么想到在这种时候说这个的。”
“我上个月涨薪1o%,周灼劝我换个好一点的地方住,但我在这里住习惯了,我不想搬。”
……
没管顾昀迟的回应,温然兀自絮絮叨叨地不停说下去,仿佛平时不敢说不愿说没机会说的许多话,在这时都能够没有顾虑地讲出来了,也仿佛是等了很多年,孤单地度过一次次情期,终于等到自己想要对他啰嗦这些废话的顾昀迟。
“你来找我,我一直躲,你是不是很生气?”
温然又吸一下鼻子,“我只是觉得你很快就会走,然后我又是一个人了,如果那样的话,还是不要开始比较好吧。对你说那些不好听的话,我也是很不容易才做到的。”
一次次将自己缩起来伪装成刺猬,并非要对抗或斥退,只是太感到茫然、害怕、不安。
顾昀迟的手覆在他的后颈处:“不容易就别说了,确实不好听。”
温然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呼吸变得均匀。
以为他睡着了,十几秒后,顾昀迟的手顺着温然的背下滑到腰,正要将他托起来放到床上,温然却叫了他一声。
“顾昀迟。”
好像在这种时刻仍对此犹豫,温然停顿一下,才问,“如果很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会想和他结婚?”
卫生间里,一滴水珠在水龙头凝聚成摇摇欲坠的重量,落在洗手池中,出清晰的啪的一声。
顾昀迟回答:“是。”
温然没再出声音,眼睛在顾昀迟的衬衫上蹭了两下,留下更浓的水痕,而后彻底睡去。
脱掉温然的毛衣和外裤,顾昀迟为他把被子盖好,又去洗手间拧了毛巾,擦掉温然脸上的泪痕。
手撑在床上看了omega很久,顾昀迟将身体俯得更低,吻了吻温然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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