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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犯贱（第2页）

明明前两天他们的关系刚有起色，结果今晚又打回了原形。

周韫对傅昀的滤镜在一点点的碎掉，每争执一次就会碎掉一片。

她想，也许等到滤镜全碎的那天，一切就能回到原点了。

周韫扭开脸，声音哽咽，“傅总，能走了吗？”

“不、能。”

男人语气强硬，冷着脸抽出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口袋里的方巾。

他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生硬地给她擦着眼泪。

周韫一动不动，眼神里心灰意冷的平静。

你看，他总是这样，打一棒再给颗甜枣。

就像玻璃渣里的糖，它再甜，捡起来的时候也会刺伤手。

周韫想说不用擦了，傅昀却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你到底在委屈什么？”

周韫低头，语气淡的听不出语调，“傅总觉得我不该委屈吗？”

‘不该’两个字就在嘴边徘徊，但傅昀看着周韫惨兮兮的样子，竟说不出口了。

他继续给她擦眼泪，渐渐地动作越来越轻柔，“是因为在这里？”

周韫眨了眨潮湿的睫毛，问出了盘踞在心头许久的疑问，“傅总，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是助理？他对她做的事分明超过了助理的岗位范畴。

是床伴？他又从没问过她是否愿意维持这样的关系。

无论哪种，他凭什么对她为所欲为？

显然，傅昀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的指腹缓缓停留在周韫的眼角，半晌没有动作。

周韫觉得讽刺，挥开他的手，作势要走。

但也许是方才太激烈，又或者是情绪失控导致的身体颤抖，她迈开步的瞬间，膝盖骤然发软。

傅昀一把捞住她。

低沉沙哑的声音随即在头顶响起，“你想让我当你是什么？”

周韫抬起头：“我想？”

这是她想就能说了算的吗？

“嗯。”

傅昀的视线从墙壁挪到她的脸上，“你怎么想的，或者你想怎么样，想清楚给我答复。”

周韫：“？”

这问题转了一圈怎么又抛回来了？

傅昀敛神，低眸看着她的腿，“还能不能走？”

“能……”

周韫想逞能，但过于僵硬的四肢还是出卖了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