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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滢有些不明白这平时寡淡得似无欲无求的人,怎么忽然就这么坚持了?
揣测了片刻后,忽想起他身上淤血堆积所在,又想到书中曾说他为武陵郡太守之子时,极为洁身自好,就是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厮,没有女婢。
虞滢隐约猜到了他为什么拒绝。
他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淡道:“男女授受不亲。”
果然如此。
虞滢却是径直拿起了床头放着的药酒,说道:“我们虽有名却无实,但也算是夫妻了,男女授受不亲不适合用在我们身上。”
她做中医院实习生那会,可不会分男女做推拿,在这个世代以后不知道会如何,但起码现在这会她是不在意的。
毕竟家里缺干活的人,他虽残废,但双手还能使,往后的薜荔果交给他,她也能做点别的事情。
想到这,虞滢声音轻缓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脱.衣裳,上药。”
第2o章第二十章
在虞滢那一句“脱.衣服,上药。”
后,她与伏危二人静默无言相对许久,似乎像是一场拉锯战,在比谁更有耐性。
许久后,伏危依旧没有同意的打算。
虞滢知道他顾虑什么,所以商量道:“这样吧,我就只负责手臂与后背,其他地方你自己擦,便莫要扭捏了。”
伏危听到她说自己扭捏,眉心不禁浅浅一蹙。
许是知道她的韧劲,半会后,伏危还是认命了。
低下头把衬衣的系带解开,把衣衫脱下,露出了精瘦的上半身。
伏危长相俊美,闭上双目后,微抬下颚露出了脖子,随而喉间的喉结略一滚,虞滢顺着他的喉结往下瞧了眼,便见到了线条清晰的锁骨。
伏危这副模样,似带着几分禁欲的气息。
这种画面,确实养眼,只是看到他身上的旧伤,虞滢也没心情欣赏这一番美色。
她把药酒的瓶子打开,轻嗅了嗅,有淡淡的中草药气味。
瓶子略一倾,些许褐色液体便入了掌心。
虞滢看了眼他肩臂和肩头的淤伤。
除却臂膀的新瘀伤外,其他地方的瘀伤颜色并没有那么深,估摸着热敷与推按两三回就能消了。
掬着药酒的掌心缓缓向手臂上的淤青覆了上去,先是轻缓揉开,让整片淤青的地方都能抹上药酒。
动作轻缓,因多日来做活,原本娇嫩的手心有了些许的薄茧,但覆在患处的那一瞬,伏危手心略一收紧。
虞滢看到他收紧的手心,以为他是疼的,便缓声道:“若是疼的话,就忍一忍。”
伏危闻言,松开了微微握紧的手。
这一丝刺痛,但比起双腿被硬生生打断,再到正骨,这丝丝刺痛,于伏危而言,犹如被虫子扎了一下,没有半分影响。
只是,不知是不是药酒的作用,手臂不仅烫,还有些痒。
就在伏危以为是药酒让手臂烫的下一瞬,虞滢却忽然道:“一会揉搓的时候会烫,你也忍着点。”
伏危一默,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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