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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当前。
关于和严大小姐的缘分,沈行远不得不承认,就像守守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确实是有缘的。否则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为何总是出现在对方的轨道上?
这是沈行远安身柳城的第二十年,然而此时他才发现,二十年来,他竟在不经意间见证了一个稚童如何成长为俊秀青年。
正因为如此,沈行远更加确定:严大小姐这条路,必定是走不出头了。
在拉萨玩了几天,沈行远意外接到乔灵的电话——
那日他们在当地一家小有名气的饭店吃藏菜,青稞酒甘甜,su油茶香浓,手抓羊r0u糊了一手油渍,手机在一堆杯盘碗碟中震动,沈行远腾出一只手拨开遮挡,看清来电人姓名就将其挂断。
“乔灵?”
周素素直觉太准,否认都没有意义。
“没必要回避她。”
她说,“有小加在,不管你们两个闹得有多难看,该联系的,该g0u通的,一样不能少,除非你舍得和孩子断绝关系。”
“在理。”
卫风感慨道,“所以说,当父母有时候真憋屈!”
守守正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认真地围观大人们谈话,以她目前的理解能力还不能读懂其中心酸曲折,只是觉得新奇。她看见沈叔垂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朝自己看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沉重得有点压人。
卫风和周素素也看向她,目光同样凝重。
他们不是在谈沈加的事吗,为什么都看她?守守想不明白,又不敢问,那未免太没礼貌,于是低下头假装喝汤,仍竖着耳朵盼望他们继续谈。
只听见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守守抬起头,看见沈行远起身到外面去了。
这一片保留着传统的藏式建筑,红白墙,两层楼。二楼临街一侧能观景,扶着实木栏杆放眼远眺,街市、远山和碧空尽收眼底,路上行人熙熙攘攘,风吹着房檐上悬挂的五彩哈达,沈行远听见那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埋怨道:“小加前天住院了,饭也不吃药也不吃就是要找你,你来看看他吧?”
沈行远自然是答应了。
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沈行远望他和守守一样,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
回到柳城,沈行远住进了酒店。
坐在窗边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见两封未读邮件。假期出入境的客流量大,公司人手不够用,主管催他回去上班。
没等到沈加痊愈,沈行远就飞到国外去了。
沈行远几乎没有休息地飞完了月飞行时长,开始放假睡大觉,卫风却叫他去店里接儿子。
作为南方的一线城市,柳城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两面环海,商江河自西向东横贯市区流入海洋。便利的海陆交通为这座城市带来了取之不尽的人力资源和财富。
卫家的中餐厅开在南部沿海的老城区,毗邻海边旅游景点。建筑主t为一座坡顶飞檐的两层古楼,楼前园林景观错落有致,中央一池荷花,池上小桥曲折,守守和沈加在桥上摘莲蓬。中午日头大,两人晒得满头大汗。
见到沈行远,小男孩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呜咽着叫了声“爸爸”
。
沈行远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守守说:“是乔阿姨带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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