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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接班人（第2页）

父亲从佐伊身后走出来，他淡淡地说：“你妈妈最后还是选择了机械人。”

父亲将哭到站不起来的佐伊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不要像你妈妈一样，坚强点。”

佐伊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和母亲相见了。

她恨母亲，恨她为了所谓的信仰抛弃了自己和父亲，恨她明知赴死，也不愿意妥协，恨她创造出来的机械人，恨她的离

去，她的存在，她的名字。

“佐伊，你知道吗？”

思绪被拉回进实验室，抬头望着父亲的皱纹，佐伊才反应过来，一生好战的父亲，此时也正在变老，“战争胜利了，马上全人类就会获得自由，明天，我的名字，就会出现在广场的屏幕上，我会成为人类新纪元的统领，而我知道，这些其实都是你的功劳，”

父亲的手掌拍着佐伊的肩膀，厚重又有力，“佐伊，你，将是我的第一接班人。”

“爸爸，可以不杀娜塔吗？”

佐伊问。

父亲愣了一下，手从肩头落下，佐伊失去了父亲手掌的温度。

“可以不杀娜塔吗？爸爸。娜塔没有错，她什么都不知道，”

佐伊有些哽咽了，不知是想到了朋友娜塔，还是妈妈娜塔，“娜塔的体内没有恨，她没有被植入任何负面情感，她是第一个治愈性机械人，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佐伊没有想到，提到娜塔，当她的嘴里只是吐出这两个字时，就会泪如雨下。“爸爸，可以不杀娜塔吗？战争已经胜利了，娜塔没有任何错，是我利用了她，爸爸······”

佐伊的肩膀因为剧烈的哭泣而开始颤抖，而父亲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再次变回了冰冷的领导者。

“的确没必要杀娜塔，”

父亲顿了顿，“可是娜塔已经自杀了，就在刚才。”

佐伊停止了哭泣，她抬头看着父亲，她的父亲，是一名威严的战争统

领，是为人类和机械人的战争做出了巨大贡献的领导者。

“就在刚才，娜塔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已经自杀了。”

领导者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