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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更鼓敲响,燕王府主院的守夜下人枕着更声打着瞌睡,谁也没察觉有人影闪过。
黑影飞快来到卧房门口,悄然将门打开,闪身进屋。
确定床上的人已醉酒睡熟,来人反手扣上房门,将手中的东西扔进香炉里,再灭掉屋内灯烛,在黑暗中脱下衣物爬上床。
上床后,来人有片刻迟疑,下一刻,双手哆嗦着抚上男子的身子,手指颤抖着,由上往下划去。
魏千珩身子渐渐滚烫起来,覆在身上的冰凉小手,就让他无比的熨帖享受。
香炉里燃起袅袅香烟,他突然闷哼一声,毫无意识的将人扯进怀中,任潜藏于心底深处的本能放肆作乱。
似梦似醒的嘤咛声中,他几次费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怀中的人,却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翌日清晨。
忆起昨晚之事,魏千珩冷脸问白夜:“昨晚谁侍寝?”
白夜疑惑不解:“殿下昨晚进宫赴宴,回府已喝醉,早早就歇下了……并没有招人侍寝。”
魏千珩一怔,难道昨晚,是自己做了春梦?
可看着床单上的斑驳痕记,还有枕边落下的几根乌黑长发,魏千珩知道,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既不是做梦,昨晚那个女人是谁?
眸光瞬间涌上杀气,他吩咐下去:“好好查一查,昨晚,是谁上了本王的床榻?”
白夜不敢再怠慢,一面差人将卧房里的东西细细查过,一面将昨晚府上值守的下人召集,从府门口的守卫,到各房各院的值守,一一询问。
可大家都没有发现可疑女人。
一筹莫展之时,府医在卧房香炉灰里发现了异样。
白夜进屋禀告时,魏千珩斜靠在东窗下的暖榻上,手里握着卷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脑子里关于昨晚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却怎么也想不起女人的样子。
堂堂大魏燕王,竟被一个不知身份的女人睡了!?
魏千珩气极而笑,问白夜:“可有发现?”
白夜沉声道:“回殿下,府医在香灰里发现了催情的合欢香……”
魏千珩一点都不意外,若非如此,光是醉酒,他决不可能被人摆布。
白夜又道:“不止如此,合欢香里还加了迷陀,此物能扰乱人的神智,让人辨不清虚实,有催眠之效,若非殿下心智异于常人,只怕……”
“只怕就真以为昨晚是场梦境了!”
魏千珩俊脸黑沉,寒眸里杀气凝聚。
他原以为只是府里的丫鬟女眷为求上位,设计勾引,如今看来,此事非同一般。
若是丫鬟为了上位,不会费尽心机隐瞒身份不让他发现。
眸光落在枕边的落发上,魏千珩走过去捡起来放到鼻间闻了闻,眸光一沉,咬牙冷声道:“彻查府上最近服药煎药的所有女眷!”
魏千珩嗅觉灵敏,那怕只是几根头发丝,他也从上面闻出了药草味道,以此断定,昨晚玩弄他的女人,肯定接触过药材。
来人既不是求上位,又不害他性命,除了玩弄他,魏千珩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原由。
被女人玩弄,对不可一世的魏千珩来说,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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