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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手術一個多月以後出院,他被老人家關在家繼續養身體,直到複查確定無恙,吳月才帶他來寺廟還願。
「行,奶奶,都聽您的。」岑野扶著她小心地跨過木門檻。
走到銀杏樹下,吳月用手背拍了一下岑野的手臂,「你等我一下,我去那邊和住持說幾句話,你就別過去了。」
「好,我在這裡等您,您慢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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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梔和雲祁從正殿出來。
「清鳴寺的素麵很好吃,要不要在這吃一碗?」
雲梔低著頭給鄒苒回消息,嘴上應答著,「好啊,很久沒……」吃麵了。
話音未落完,雲梔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熟悉的身影。她整個人都定在原地,剩下幾個字像是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口。
雲祁見雲梔不再往前走,偏過頭看向她,問她,「怎麼了?」
在雲梔抬頭的那一刻,岑野也正好轉身,目光停落在不遠處的雲梔身上。
一陣風吹來,香火繚繞,銀杏葉又紛紛揚揚地落下不少。兩道目光就此交錯。
雲梔的眼眶霎一下就紅了。
岑野立在銀杏樹下,身形挺拔。他穿著的黑色衝鋒衣,氣場不同於在加得亞穿一身作戰服的凜然嚴肅。頭髮好像也長了,額前有了碎發。男人深邃眉目依舊如初,儘管此刻沒有什麼表情,卻不藏骨子裡的桀驁。
兩個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固執一如他把她送上撤僑的飛機時的情景。
時隔兩個月,再次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岑野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尤其是她身邊還站著一個長相突出,板正矜貴的男人。
雲梔鼻尖忍不住發酸,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在見到岑野的那一刻瞬間蔓延在心頭,遊蕩在身體的每一根血管里。
原來他已經回來了,可回來了也沒來找她。就和那年一樣,只有她自作多情。
她怎麼這麼傻,還在這傻傻地為他祈福。
是雲梔先收回的視線。
她伸出手,握住一旁雲祁的手,偏頭看向他,眉眼彎著,聲音溫柔,「阿祁,我們走吧。」
寺廟太過安靜。
安靜得岑野可以聽到雲梔對身邊男人的親暱稱呼。
岑野目光落在眼前兩人牽起的手上,濃黑的眉不自覺地下壓,眼神微抬望向她身邊的男人,難以掩藏一種明顯的敵意。
心口翻滾酸意,濃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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