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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来了吗?”
“没打呢,打起来我就跑不脱了。”
“您不是回家奔丧?”
“正好回家……西军实控了二十多个州郡,战事在即,桓玄在州郡里强买强卖,征购百姓米谷。我已说了,那是百姓预备着春荒的粮食;粮没了,人就得死。我娘恰恰也死了,人皆有死,死的及时,不受罪了。这趟奔丧,我正好不愿再在西军干了……”
“西军参军,多肥的军职,怎能说不干就不干?桓将军帐下兵精将勇,小小一座江陵城,里面得守了个十好几万人吧?”
“二十万有余。桓玄老爹当年谋反不成,九万嫡系一哄而去,纷纷在荆、湘一带结坞自保,不服朝廷号令。当年桓家败了,桓玄仗剑独行,一二年间,尽收了他亡父的旧部。王恭谋反,桓玄率部与北府兵攻杀王恭,战后,这昏庸无能的朝廷为了给北府掣肘,竟将这叛臣之子拜为封疆大吏,实领大晋西军——荆州本部,又有五万兵马。近年朝廷动乱,桓玄领兵西伐巴蜀,又得了蜀东的三个郡,新添了七八万的生力军。如今挥师东向,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桓玄用一年时间,集结了荆、湘、蜀三地的二十万大军,以优势兵力陈兵江陵城,誓要在这长江中游一口吞下北府。”
刘裕长吸一口大气,只道:
“听说我西军统帅不得志时,带着万金之资到京城拜访司马元显,所求无非一官职。其父桓温当年曾篡位不成,司马元显拿着旧事屡屡折辱桓将军,将军喜怒不形于色。忍辱负重,朝廷以一城之地拜将军为太守,将军却只想掌握一军之权。扔了官印,将军说,‘父为九州伯,儿岂为五湖长?’封金挂印,挺剑独行于荆州,数年间竟复兴了父辈的宏业——桓将军天挺英雄,能对使君青眼有加,拜您为参军,您可不是我这样的俗人能比……”
汉子揉着两边的火热脸颊,言语间睡意半消。汉子蔑笑道:
“人谷为俗。有那一口米谷,我老娘也用不着饿死了——我怎么不是俗人?我俗的很!昔日我曾祖在荆州为将,如今虽门户萧条,百姓间却留了个好名声;桓玄拜我为参军,不如说是把我先祖的名声镶了个金框,再把这框子挂进他中军帐里——缺德事可劲干,领着人进营一看——瞧,谁谁谁家孩子在我这儿干呢,哪哪哪山窝里的贤人让我养着呢,为的无非是个彪炳的面子。”
“宦游不易。”
刘裕涮干净了汉子的肮脏酒碗,重新倒入花茶:
“使君这些年一直在江陵军里长驻吗?”
“先是在江州,混的没有人样,才被桓玄拉来荆州。来西军时,桓玄说的很好听,什么整顿社稷、诛杀司马奸臣,什么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嗨,都是一个鸡扒吊样。没来西军前,最开始做江州的祭酒官,分掌江州全境的兵、贼、仓、户、水、铠,事无巨细,我只知全力以赴。那江州刺史,姓王,据说他爷爷是王导的堂弟,总之是琅琊的那个王。江州刺史王凝之,是本朝书圣王羲之的小子——他们家门风高,这小子年纪轻轻统领一州,不理政务,却只爱写几歪七扭八狗屁不通的玄言诗,要么就天天把脑袋扎进墨水桶里——还不如我天天把脑袋扎进酒瓮里。我说城门楼子,他说坤巴头子,汇报工作时,我跟他谈民生,他跟我谈狼毫;我跟他聊练兵,他跟我聊五斗米道:
咱们大晋,十个人里,恨不得有八个人的名字里带个什么什么‘之’的;凡是名字里带个什么什么‘之’,要么自己是信道改了字,要么家里大人信道起的字。我,我家里也世代信道;儒也好,道也好,佛也好,我总觉得,儒没错,道没错,佛也没错。学说和宗教是参悟人生的方法,而不该是那些王八二蛋忽悠人心的工具。那位江州刺史王凝之,正事一件不干,平日里吆喝着‘升仙兵解’、‘今生来世’;笔下墨宝千篇,写的是什么‘高蹈风尘外,长揖谢夷齐’’。他是高蹈了,屁股上坐着高高的刺史位置,能不高蹈吗?底下的百姓日子惨不惨,关他屁事?
我与这江州刺史周旋,王凝之说起来我祖辈的旧事。我曾祖以寒门之身,因军功起家,有匡扶社稷的大德,却被这王家二世族讥为‘小人’。我劝他,每天别忙着磕五石散,少拜什么大罗金仙,多去田间地头走走转转;王凝之说,我啊,我就是个臭虫——放个屁也听不见响的臭虫。
一二年间,桓玄举事,江州挨着荆州,风头子一不对劲,这位刺史大人马上被调回东边。王凝之,娘娘们们的二椅子,手腕还没有我大拇指粗,水果刀都提不起来的货色,竟被朝廷高升为护军将军,在东军统帅谢琰手下,兼领内史官,舒舒服服调任到了会稽郡。
这社稷不是个果子,它不是像鲜活的果肉,慢慢糜烂了;它是一段没有生命的枯木,这社稷已然腐朽不堪了。挥刀照枯木砍去的人,只想攫取枯木上的美味木耳——都说不破不立,可我亲眼所见的是,他们即使砍破了枯木,也并没有重新种树的念头。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我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王凝之说的好,我就是个枯木上显尽挣扎的臭虫,连蛆也算不上——良心太足,化不了蛆,我不愿啃食枯木的木屑。
在这样腐朽的枯木之上,我这样的臭虫,举步维艰;我不玩了,玩累了,从木头上一跃而下,我看着这些蛆,它们狰狞着盘踞在高高的枯木间,写玄言诗,磕五石散,销金炼玉,自称‘魏晋风流’。
兄弟,这不是魏晋风流。
真正的魏晋风流,谁能当之?
是胸怀天下,无论胡族汉族一视同仁,中流击楫,誓师北伐的祖逖。
是独守北方孤城,意气纵横,慷慨赋壮诗而死国的刘琨。
是兵残将少、转战中原,国史里看不见名姓,却与羯人鏖战二十年不退的李矩。
是强敌饮马长江时,敢于抽刀亮剑,携八万乌合之众,溯江北上,一战立威的谢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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