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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安反问舒行亦。
“我见过木槿口中的那个言小姐,很乖巧的一个姑娘。其实,木槿也没有言过其实,以你周二目前的家世、手腕,不该只在一个平淡无奇的女生身上找喜悦感的。”
“呵,”
周是安闲散地歪靠在一张明清旧物的官帽椅上,“小叔这话给财经版的媒体听到,您赫赫有名、根正苗红的华人企业家形象可就岌岌可危了。您好歹也是喝过洋墨水的人,
怎就骨子里还这么恶臭的封建思想呢,我岂敢在哪个女人身上找喜悦感,话又说回来,即便找一些快且乐的喜悦感,也是双方的,单方的自我高潮,多没乐子啊”
“这么说,你是真喜欢那位言小姐了”
“这对于小叔很重要”
周是安冷哼一声,再次反问他,“还是说,你再录我的话,拿到舒木槿跟前去恶心她,正如她擅自去恶心我的人一样。”
“我想听你一句实话,周二。”
“实话就是,我无论要不要和你侄女重修于好,都不犯法”
周是安蔑笑地站起身来,这些年,他终究报了这一箭之仇。
可是毫无快感。
更多得是,回不及的无济于事。
“我要是你,倘若真爱她,一开始便不会去招惹她;”
“既然冲破了礼义廉耻,又何以让她频频回呢,,所以,舒行亦,到头来,你终究还是输了。”
周是安难得这样狂妄的口气,离开舒的庭院时,外面墨黑的夜色,瓢泼的雨,一记惊雷震去人半边的魂魄,过了三十而立的周是安,似乎淡化了些是非道德观,不再那么非黑即白了。
赵岭说,舒木槿生病的那两年,舒行亦几乎衣不解带地守着她,他可以陪她吃一个月的清粥;可以忍受她肆无忌惮的脾气,掼掼打打;可以为了她,甘愿信那些鬼神皮邪。
舒行亦特意回国寺庙祝祷过,拿他的寿限折给她。
周是安曾经梦魇多年的一个梦,今晚,大概要被着倾城的雨冲刷干净了。
那晚,他去木槿的公寓找她,开门后看到的旖旎,几乎叫他呕出所有的心肺。
后来他与她撕破脸,才知道,那年,木槿去学校找他的那晚,是舒行亦应承了家里安排的婚事。
一夜间,周是安像是惊觉一场大梦。
冯淮生长包的会所包厢,周是安浑身湿漉漉地走进来,满身狼藉且怒意,径直朝软塌上的冯公子挥拳头。
惊炸了一拨男男女女。
冯淮生勉强从榻上爬起来,揉揉嘴角,瞧周二骇人一张脸,不像闹着玩的,“兄弟,这是怎么了”
“我不去管你的一摊烂事,你倒来张罗我了,我瞧你他妈闲得蛋疼”
周是安窝着一晚上的火,此刻就着冯
淮生的醉生梦死,悉数全撒了出来,他摔了酒杯,叫一干人等全他妈滚
言晏那个小竹马是同志的事,周是安只酒后和冯淮生说过。
而舒木槿被录音的那段话里,她很轻描淡写地试图告诉言晏,她之所以知晓言晏的私事,无非是周是安告诉她的。
而周是安喜欢言晏,无非是,她侥幸有点像从前的木槿。
“周二,你什么疯你难道不是还想着木槿你他妈是个正常男人嘛,你不想着她,能熬这么多年”
“那个小妹妹,你算了吧,她与咱们圈子融不进来,淮宁也和我说了,你父母显然不中意她。”
“明眼的,瞎眼的,都瞧得出,你和舒木槿更登对”
“她想挽回你,做兄弟的自然要成全你啊”
周是安心神俱疲,勉力喝一口烈酒,掺着冰块的酒,刮蹭着咽喉,抵达胃里,一时间不知是凉还是火。
他弃了杯盏,睨一眼冯淮生,全然没素日的好脾气了,“我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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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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