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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丝丝的药膏抹上脆弱红肿的花瓣,食指沾着些徐徐伸入玉户中,所触之处敏感地缩紧,又渗出点滴透明的花液来。
楚青崖在腿肚轻拍一下,“别动。”
江蓠咬着被角,鼻子里哼哼唧唧的,他没办法,在里头快速抹了一圈,将要退出来时,指根又被层层迭迭的嫩肉箍住。他垂下眼,拇指沾着药膏轻抹上前端的小粒,腿根一抖,花穴又滴滴答答泄了出来,淌了他一手。
楚青崖耐着性子用棉布擦干净,不想那儿被他征伐了半宿,碰都碰不得,在他指间哆嗦着啜泣,可怜极了。
他只得道:“先沐浴,洗完再涂。”
热水早已抬到了外间,江蓠被他抱着,泡进去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楚青崖看着她疲倦的睡颜,手掌来到她颈后,想摸上去,又在水汽里停住。
……也许只是巧合。
他对自己说。
沐浴完再上药就顺利多了,他更衣后草草吃了些东西,端了粥饼来榻上。她蜷着身子,睡得不安稳,樱桃嘴漏出几声梦呓,他仔细听去,又是在骂他“狗官”
。
江蓠没睡多久就被摇醒了,浑身酸痛,比走了十里山路还累,见他在身旁没走,打了个哈欠,头歪在他肩上,软绵绵地被他支起身子来喝粥。
楚青崖一勺一勺地喂着,江蓠边喝边瞟他,感到他心事重重。
“夫君在想什么?”
他面色淡静从容,仿佛独自合衣睡了一觉,丝毫看不出昨夜近乎癫狂的纵情,“缁衣卫与我说,夫人记路的功夫甚好,昨日没叫丫头带,就绕了大半个田府走到正门了。”
江蓠吃着一盘烩八珍,懒懒地道:“这有何难,我是看日头走的,他家大门就开在西南方。再大的宅子,也就那几进院,一道道门往外出罢了。”
实则她代考前要彻底了解雇主背景,来过田府三次,把府中道路都记熟了,连田安国死在哪间下房都知道。
楚青崖道:“夫人聪慧,本官佩服。”
江蓠却觉得他在说:“刁民狡辩,不打不招。”
他又道:“今日起迟了,积了好些折子未看,晚上我歇在书房。”
这不与新婚妻子同房的理由可就太严肃了。
朝中有大半折子是经由他的笔做决策,当初先帝临死前下遗诏,把六位内阁大学士和司礼太监一齐换了,就是为了给他清除障碍,让政令能出自一心。只因他年纪太轻,贸然给他首辅之位,会引起臣工不满,便叫他排在第三。第一位华盖殿大学士是原礼部尚书,告老还乡后被请来京城,专门给小皇帝教书,第二位建极殿大学士是现任吏部尚书,是个忙里偷闲的妙人,平日只管吏部的折子。这两位在票拟上只署个名而已,朝中都晓得楚阁老才是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那个。
平心而论,先帝待他是真心实意地好。
江蓠转了转眼珠,咽下嘴里的葱烧海参,“夫君,田安国请人枪替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你将那贡院的小吏流放了,街上百姓谈论你论罪从重,难道要抄家?”
实则她想问,要如何处置桂堂和代笔,但只能层层递进,迂回着来。
楚青崖舀着碗里的银耳莲子羹,不咸不淡地道:“夫人如此关心田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他家新妇。”
“夫君既然派侍卫跟着我,定然知晓昨日我答应田少夫人,让她回娘家,要是来个抄家流放,她不就完了?无论你答不答应,这个情我都要代她求。她才十六,心思单纯,田安国跟她说要请代考,她本是反对的,但公婆不许她说出去,她一个小媳妇能怎么办?”
这事田少夫人也跪在坟前坦白过了,楚青崖淡淡道:“田安国犯了罪,却被人毒死,是两件案子,牵扯甚多,不能一抄了事。况且这么一大家子,抄了不如放着,年年吐些税银,给乡里做个表率。你也不用叫她回去,她心气高,当众承认伤了田安国,最多一个月,就和他们撕破脸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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