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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地奔跑运动不仅没有让我身体上的寒意减弱,反而是肚腹当中的饥饿感愈增强。
这就好比是一辆快没油的车,不仅没办法加油,还一个劲儿狠命地踩油门,最终只能让油消耗得更快。
而我现在就好比是这辆快没油的车,自己越想力去追前面的人,肚子就越饿,肚子越饿,身体上的那种寒意便被无限制的扩大了。
我甚至都已经感觉有些头晕眼花,看着前面树林中几个模糊的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感到既无奈,又无助。
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最终绊在了一根裸露在外的树根之上,毫无心理准备的我径直摔了一个狗吃屎。
也该着我是要倒霉,自己摔倒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有一个水坑,自己的身体拍在水坑之上,让我冰冷的水一刺激,身体就更加寒冷了。
我挣扎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旁边那棵绊倒我的大树勉强站立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前方的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惨绝人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当时就听出来了,那是殷琼的声音。
这声惨叫在我的脑海里已经不像是人的叫声了,因为我觉得一个正常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无法出这样的惨叫声,可见殷琼已经遇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情况,或者说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但是我却并没有听到郝仁的声音,或许郝仁在经过长时间的奔袭之后,体能已经开始下降,他很有可能将受伤的殷琼一个人扔下,自己逃之夭夭了。
不然怎么可能只有殷琼一个人的惨叫声,而郝仁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出呢
当然这只不过是我此时内心当中的一个猜测,如果自己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么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去迁怒于郝仁,在这种情况之下与其说两个人一起倒霉,还真不如跑一个是一个。
如果要是换成我是郝仁的话,恐怕我从一开始都不会有去背着殷琼一起逃命的额想法。
不管怎么说,郝仁他毕竟还是一个和我们一般大的孩子,他又不是人,肯定是无法保证两个人同时的周全,因此在情急之下做出这种卖友求命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不论是谁,命都只有一条。
但是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殷琼和郝仁两个人现在都有已经遇难了,而我之所以没能听到郝仁所出的惨叫,原因应该在于我不了解他们现在究竟遭遇了何种状况,郝仁有可能还没来得及吭一声,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但是眼下在这里干等着终究不是什么办法,我必须要找到他们,不管怎么说,如果大伙都死了的话,凭借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从这里逃出去的,那么既然无法逃出去,为何不和大家死在一起呢
最起码这样做到了阴间就不会孤单了。
心里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迈着仿佛是灌了铅一般的双腿,浑身上下强行抗拒着寒冷,艰难地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着对,你没有看错,那根本就算不上走,只能算作是挪。
但是即便如此,我的脚步依旧是跌跌撞撞,只要是手中没有了支撑点,身体就会立马摔倒在地上
挪动了将近有五六分钟的样子,但是我挪出去的距离却不过半米,我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已经开始僵硬了,我动不了,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冻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我的后脖颈突然被人抓住了,与此同时,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扩散到了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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