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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許青沉不要太優雅,緩慢地起身,他比沈煦川高半頭,微低眸子看對方,輕聲說句:「穩重一點。」
「走吧走吧,去吃好吃的,我饞了一整天。」沈煦川拽著他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他抗議:「我要換身衣服。」
沈煦川還是原來的那句話:「我的天!誰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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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開車,出了公寓樓就一直朝東走。
太陽正在落山,陽光從雲層的縫隙中傾瀉而出,掃過街道,把他們的臉龐染成一片黃色。
出來以後,沈煦川就不著急了,步伐放緩和許青沉保持一個度。
在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沈煦川始終拽著許青沉的袖子,生怕他臨時逃跑似的。
「你說的很好吃的地方在哪裡?」
走了一段路,許青沉很自然地開口問。
沈煦川指著前面說:「很快就到。」
順著那個方向,許青沉看見一排閃耀的霓虹燈,招牌帶有英文,他猜想是外餐廳之類的飯店。
果然,沈煦川帶領他進入其中一家德式餐館。
屋裡的客人很多,吧檯和小方桌几乎坐滿,而且多數是老外。
沈煦川跟這裡的老闆似乎很熟悉,老闆的外表像混血兒,說話帶著濃重的c市口音,倆人有說有笑地侃了好半天,然後才問有沒有位子。
「川導,知道你要來,特意給你留了位子。」老闆指向靠著店玻璃的方桌,「吃什麼,還是老三樣嗎?」
沈煦川用手指點了一下許青沉的肩膀,說:「給他來份冰沙。」
「ok!」老闆沖許青沉友好地笑笑,迅將人打量一番,眼底閃過幾分驚喜,然後對沈煦川小聲道:「就是他嗎?」
沈煦川停頓兩秒才反應過來話中的言外之意,何金越那張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對老闆搖搖頭,笑容中帶點苦澀:「不是他。」
安排好位置,兩人落座。
雖然人多,但這家店沒有預想中的那樣吵鬧,餐廳內播放的音樂的音量也恰到好處。
所有人都低嗓音說話,不是竊竊私語的那種,而是散發一種鬆弛感,來這裡的人都很放鬆,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著急,包括跟朋友聊天。
許青沉一如往常那樣喜歡觀察,先看環境,再看周圍的人,值得思考的是他看人的時候過於低調,不會引起異樣。
只有藝術家才知道如何使用他的眼睛,這話一點沒錯。
「許仙兒,」沈煦川輕輕打個響指,「這裡的啤酒最棒,我請你喝幾杯。」
許青沉點頭:「好。」
這倒是讓沈煦川有點意外:「你喜歡喝酒?」
「喜歡,」許青沉再次環顧一圈,「這裡的氛圍還好,很適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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