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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爸爸的性格與他的老爸截然不同。在外是殺伐決斷且有底線的生意人,沒人敢忤逆,但回到家裡就特別溫柔,尤其是面對自己的愛人,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印象中,阮爸爸每天早上都會為愛人刮鬍子,準備衣服,系領帶,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舉動。
沈煦川以前認為這很多餘,根本沒必要,他老爸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可他現在為許青沉鋪床,等待男人沐浴出來,終於體會到了阮爸爸的心情,這樣做一點也不麻煩,為自己心愛的人做事是非常幸福的。
他喜歡這樣,不覺得掉身價。
甚至想每天為許青沉鋪床,也能像阮爸爸那樣給喜歡的人刮鬍子。
同樣,他也希望許青沉以後能像昨晚那樣幫他洗澡穿衣,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輕微的「吱呀」一聲,打斷了沈煦川快樂的回憶。
他剛好把床笠鋪好,一轉頭,看見了身披浴袍的許青沉。
對方從浴室里走出來,拿著毛巾擦頭髮,看著他的眼神現出了天真的驚訝。
男人隨意的一個舉動都在撩撥沈煦川的心弦。
他放下手裡的被子,站直身體面向男人,昨晚的畫面一幅幅從眼前掠過,讓他一陣心悸。
這樣互視幾秒,沈煦川這個大心臟選手竟然害羞了。
他笑了笑,眼睛裡的光比太陽還耀眼,「許青沉,你醒了,哦就是...」之前想好的詞竟然忘了。
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許青沉這邊開口了,上來就丟一顆雷:「你什麼時候來的?」
???
一排問號從沈煦川的頭頂飛過,他萬萬沒想到的開場白,有些發懵:「不是,你啥意思?」
許青沉在打量他,將他從頭看到腳,不解地皺起眉頭:「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我的。」
「廢話!」
沈煦川的臉掛不住了,繞過床鋪走近許青沉。
他微抬起下頜,死死盯住男人的眼睛,心中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他刻意強調道:「還是你幫我穿的,往我身上套的時候說別著涼,怎麼樣!幹嘛說變臉就變臉。」
許青沉若有所思地朝窗外看一眼,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麼事。
這副模樣讓沈煦川有點慌,難不成喝湯喝到斷片了?還是說Barry那個傢伙往湯里加了不該加的東西?畢竟昨晚的許青沉熱情的有點不正常。
來不及去找Barry質問清楚,也等不及許青沉的回答,沈煦川急切地問出心中疑惑:「拜託!你不會忘了吧!」
許青沉的視線重落在他的臉上,盯住看幾秒,清涼的嗓音響起:「是,我忘了。」
「......」
沈煦川咬緊牙關,握緊雙拳,感覺自己要吐血了。
許青沉接著說:「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裝,接著裝!」
沈煦川指著男人的鼻子,然後氣呼呼地往床尾一坐,這一坐讓他差點叫出聲來,還好及時忍住。
「我沒有裝,確實沒什麼印象。」
許青沉的態度十分從容,看見五斗柜上的咖啡,拿起來便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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