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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揪住衣領的時候,謝樂函腳下一頓,差點沒一個踩空。
「你不能跑慢點嗎?摔了怎麼辦?」有些熟悉的語氣讓謝樂函一怔,他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尷尬笑道:「不會摔的。」
傅鞍看著他站直才鬆了謝樂函的衣領,問:「怎麼不走了?」
「你不去車上等嗎?」謝樂函指了指那輛跟這塊平民區明顯不搭的貴車,「我馬上就下來的。」
傅鞍理了理西服領口:「我幫你提東西。」
謝樂函沒了藉口,只好把老闆領回了家,好在昨天閒著沒事,把沙發的衣服全給折起來了,就是房子看起來小,傅鞍坐在那小沙發上顯得有些擁擠,他饒有興地左右看了幾眼,瞥見客廳角落裡的錄音設備,忍不住彎了彎唇,故意問:「這是什麼?」
謝樂函嘶了一聲,把倒好的水遞給他:「就一些小設備,沒什麼用的。」
傅鞍又看了那塊小角落幾眼,原來謝樂函每次都是蜷縮在這裡,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台詞的。
「走吧,傅總。」謝樂函提著他的小行李箱,換了雙鞋。
傅鞍走過來,直接接過他手裡的箱子,率先往下走去。
謝樂函慌忙關好門:「哎傅總!我自己提就行!」
傅鞍充耳不聞,把他的箱子丟進車尾箱,還給謝樂函拉開了車門:「走吧,上車了。」
謝樂函只好麻溜爬了上去。
雖然耽誤一會時間,但是也沒誤機,畢竟是第一次出國,謝樂函多少有點激動,特別是到快降落的時候,他趴在窗戶邊一個勁往下看,傅鞍把他身上的毯子拿開,柔聲說:「準備走了。」
這熟稔的語氣讓謝樂函耳根子一麻,小聲念了句革安,結果扭頭只看見他高冷大老闆的俊臉。
想著待會下飛機回酒店,就能和革安打電話了,謝樂函彎了彎唇,說:「走吧。」
有人安排了車來接待大老闆,謝樂函訂的酒店沒有派上用場,他們直接被帶去了一個私人莊園,這莊園被打理得極其漂亮,就算是夜裡也能看到盛開的玫瑰,簇擁著花香,主人跟傅鞍很熟,謝樂函坐在一旁,看著大老闆用他那磁性的嗓音跟莊園主人交流。
聽不懂。
他把注意力放回早就準備好的晚宴上,傅鞍結束了寒暄,回頭找他的小助理時,發現這人已經被個漂亮法國女孩叫著一起喝酒去了,謝樂函暈乎乎的,聽也聽不懂,嘴裡念著含糊的英文,可無奈對方根本聽不清。
「怎麼跑這來了?」傅鞍附上他的腰,把人帶進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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