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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謝漓回過味，嘖嘖嘆道：「所以你當時生氣，是在吃醋了吧？」

6之堯臉色微變，別開臉，拉著他去趕電梯。

「被我說中了！是吧！」

謝漓興奮說，攤手表示:「真沒想到，原來你當時就對我圖謀不軌了，嘖嘖，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電梯門關上，6之堯按了個樓層，轉身將謝漓按在牆上。

「是，我是對你早有圖謀，但你不也沒推開我嗎？」6之堯笑著吻上去。

第1o7章緣起緣滅

謝漓笑著回吻，輕推開對方，「你分明是惱羞成怒了。」

「你要是少點秘密，我就不用迂迴了。」

6之堯抬手揉了把身旁人的頭髮，替他整理圍巾，滴一聲電梯門開，兩人進到蕭璟家中。

房子不大，很簡約，謝漓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旁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

他發中夾雜銀絲，體格瘦弱，佝僂著腰好似即將枯萎的草，對方扭頭朝兩人看來，男人緊抿的唇忽然張開。

6磊抬手招呼，「過來坐吧。」

「姑父，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表哥的結婚呢對象，謝漓。」蕭璟給謝漓二人倒茶，跟著介紹。

「嗯，我知道，謝漓。」6磊神情平淡，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謝漓坐下，禮貌講：「叔叔好。」

6之堯不自然的深呼吸口氣，站著默默喊了聲，「爸。」

「坐吧。」6磊說。

謝漓拍拍6之堯的背，扣著他的手，安慰笑笑拉他在自己身旁落座。

6磊端水說：「快十年沒見了，沒想到你和之堯都長這麼大了。」

男人輕描淡寫一句話，惹得兩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您這十年過得好嗎？」6之堯抬眸，靜靜望著年邁蒼老的父親。

他記憶中，父親在基層工作，很健壯能幹，可短短十年，卻也衰老許多。

「湊合吧。」

6磊垂眸，回憶起那天，他被被帶走後，醒來就已經身處國外了，蕭家扣留了他的護照，用6之堯威脅他，不准他與國內聯繫、不准他自殺……他每天活在蕭家的監視下，見什麼人、做什麼事都會被上報……

「最開始不適應，後來也習慣了。」6磊慢慢悠悠講，「這十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以前是我太固執，總是打著你母親的名號來要求你。」

「蕭雪想讓你做能主宰自己人生的人，可我把你逼成了學習機器，最後還是害得你被蕭家找到。」6磊很自責，垂眸捏緊手中的杯子，

「因果循環，越執著什麼越容易失去什麼，還好死前我又見到了你，知道你還過得不錯，不然我都無顏去見你母親。」

遲到了十年的放手，卻降臨在6之堯已不介懷之後，他們都錯過了彼此的最佳道歉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