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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胸口的少年这时闷声笑出来:“怎么你手下那些人都跟猴子似得,不上车顶就上房梁?”
“身为影卫,自然要处在寻常人不会留意的地方,有时声音在哪里不一定人就在哪里,这些与你说了你也不懂。”
薄佻白慢条斯理道。隅殷色有些讶异的睁大眼:怎么感觉最近这段日子……这冰块儿变话唠了?从前是断不会搭理他这么多的吧,明明知道自己在呛他,啧,果然帝京水土就是好……
正不着边际的想着,一扇绘着莲花图案的精致纸门出现在眼前,薄佻白站定后将少年往上掂了掂,那瞬间出手一弹,纸门横拉到一边,露出里面华美雅致的陈设。隅殷色低头嗤笑:“怎么这泷日府的东家还是个雅人,竟晓得用这花架子纸门来占人便宜,谁加若是喝醉了一不小心,可不就要扯烂了麽!”
“……这是仿照东瀛岛国的陈列,但也只是取了一扇门的花样,想必东主意不再彰显,而只喜欢这份精致罢了。”
薄佻白不慌不忙在椅上坐下,却是抱顺手了似得也不把人放下,等他说完良久,怀里人突然幽幽飘出一句:“你想抱到什么时候……”
薄佻白眉头一挑还未说话,那少年已扬起脸,顺手拉去连着后襟的斗篷,调侃道:“该不是你抱顺了手,舍不得放开我吧?”
一句夹带着不屑的调侃,薄佻白却是料定了他有此一问,竟微微偏了下头,好似真的在思考一般,半晌严肃的回了一句:“腰若尺素,肌如玉珀……的确顺手。”
一句话,叫隅殷色愣在当场。这回,这回总归不是幻觉了吧?那冰山脸竟然真的在笑?而且果真用手揽紧了他的腰??!少年面颊似烧其一片红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一眼狠狠剜过去,张口刚要嘲讽两句,忽而却似想到了什么,面色煞白,眼神凌厉射过来。
薄佻白微微蹙眉:“怎么了?”
话音未落,前襟被人大力一扯,怀里少年突然发飙似得扒开他胸口,一勾头咬破指尖,将一滴艳红的血摁在薄佻白胸口。一连串动作做完,少年像只猫,浑身毛儿炸起,警惕的瞪着薄佻白。
男人默默看他折腾一番,末了,忽然弯起嘴角,眼神深深看过来。并不说话,可那眼神分明叫人毛骨悚然。隅殷色脸色更是惨白,一扬手,五指上细长尖锐的指甲已经窜出,藏在袖中蓄势待发,一边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是你在作祟,地煞!”
作者有话要说:嘛,久违的更新,抱歉又让大家惴惴不安了,弃坑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表理会,俺的生日文,俺怎么好意思弃……
ps:开新文了,鉴于我写腻了这中文绉绉滴东西,俺决定换风格写笑文,依然是渣攻渣受啊jq一箩筐,且绝对的快热文,人设cp神马的会比较搞一点,当然不会是小白,只是会轻松点,依然伪宫斗、伪市井、伪穿越、伪重生、伪神话……掩面,俺到底写了些神马啊啊~~
不废话,戳作者专栏,新坑《撷芳殿》火速更新中,握拳,信周爷,得新坑~!┗a┛
40
40、转?北望逢故人
是谁说聪慧之人也贵有糊涂的时候,只因清冷如薄少,何时会出现那类似“调情”
的言语,单这一条,就足够叫隅殷色误会他是被地煞上了身。可巧薄少也就任他咬破指尖扯了自己衣襟,朝那胸口点上一粒血朱砂,想也知上次他便是用这招救了他,只是他隅殷色也因此元气大伤……
回过头来。
话说隅殷色一声冷笑之后,原本以为对面男人会出手擒他,骄傲如地煞,怎能允许自己在同一招数上被毁两次?可是却并无反映,甚至安静的有些诡异。隅殷色盯着对面那张冷艳精细的脸,从对方高深莫测的眼神里,蓦地感觉到一丝心悸:难道或许……他并未被地煞附身??
此念头一出,殷色的脸煞白如纸,联想刚才那一瞬间敏感的行径,登时有种呕血的冲动。果然对面男人沉默良久,倏然眯起狭长凤眸,眼尾处细致上挑,一双瞳仁泠光湛湛掠过丝戏谑,而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地煞,嗯?”
堪堪上扬的尾音含着一股笑意,听在隅殷色耳中却万分嘲讽,少年脸色渐红透着尴尬,却咬了咬下唇,强自镇定的蹙紧了眉,低声道:“你究竟……是哪个?”
话甫一出口便立刻怄的要死,诛神驱仙令既对他无效,那此人还能是谁??!
薄佻白看着那少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心底忽然生出些惬意,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己被拉开的衣襟,淡淡一笑:“你说,我应该是哪个?”
半开的衣襟,朦胧露出男子曲线优美的锁骨,漆黑长发慵懒垂在肩后,映着那白玉无暇的肌肤,唇际隐约的弧度意外勾人。隅殷色几不可察的失了失神,因着对方身上容易令人误解的媚态,这样子的薄佻白,有些失真,却,意外的重合了另外一个人的气质。
空气仿佛胶着,沉默的少年,雍容的男子,两相对峙,若说暧昧,这气氛却略显严肃了些,若说是叫板,可也没见过那样意味深长交缠在一起的眼神,纵使,一个心怀好奇,另一个正努力分辨现实。
桎梏被打破是源于突然的叩门声。
二人同时回眸顾看,门轻轻被拉开,露出一叶天青色锦袍,优美的鸢尾花蔓延在下摆,银边墨靴,那人含着笑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朗,说:“叨扰了。”
门扉处露出半个面颊,隅殷色的心,晃悠悠偏沉了一下。
薄佻白面上又恢复以往的宁静,微微颔首,说道:“原来是隅六少,好久不见。”
说着,余光却不着痕迹的扫过隅殷色的脸,已经沉寂下来的神色,眼角却几不可察的透着一丝沉郁和恍惚。也是,故人相见,却逢君不识。薄佻白凉凉看着,微妙的蹙了下眉又恢复常态:真真是莫名的,令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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