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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内力用嘴吹干纸上墨汁,折叠放入袖中。
李老顺把契书交给了舒然,没有急于去问她要银子,而是折转身进入草棚,去解那黄牛的牛绳,想把它给拉出棚出。
谁知那牛的前蹄是一点也不能着地。三条腿却又无法行走,没办法,那牛只好跪下两条前腿,屈膝往前挪!
李老顺一看这情形,心中更怄死了,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一张老脸皱成菊花,一双眼睛带着乞求小心翼翼地看向舒然,此刻他生怕舒然再度走人!
舒然见状,弯腰捡起李老顺先前用来打她的那支扫把,用力一折,变成两半,丢下扫把头,手中余下半截木头把子。
众人不知舒然是何意,就见她手拿尺长木棍,再次进入牛棚。
舒然走近黄牛,手中又多一条白绫,只见她伸手抓住牛角,用力往上一提,就把跪在地上的黄牛给拉拽站立起来。
她用白绫把木棍绑在牛的那只瘸腿上。
一手从李老顺手中抓过牛绳,一手抓住伤腿这边的牛角,引领着把黄牛给拉拽出牛棚。
来到兰花跟前,把牛绳塞入兰花手中,“三姐,牵好了。”
兰花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抓住牛绳。
兰花认知:无论四妹做上什么,定有她的道理。
做为姐姐,她只有无条件的支持!
舒然再度把那十两银子掏了出来,在手中晃了晃,说道:“各位做个见证啊,李老顺与我是自愿买卖啊,我这就把这十两银子交于他手中。”
说着拉过李老顺的老手,把那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他的手心里。
然后就见舒然人影一晃,转瞬来到李老顺大儿身边。
一阵阵骚味儿从李大郎的身上传出。
舒然屏住呼吸,小手往李大郎脸上一呼拉,再顺势解开李大郎身上几处被禁锢的大穴。
再伸手往他的肩膀处拍了拍,喝道:“还不起身,等着被踹飞吗?”
李大郎一听,一个老驴打滚,竟然真的起来。
吓得他再不敢嘴贱,一溜烟儿的跑了!
马三见状,忙变舔狗,“姑娘好本事,我家那骡马加车,你给我二十八两,我只收个成本,真心想交姑娘这个朋友!”
“二十六!”
舒然脚步不停冷声回答。
走近那头黄牛的伤蹄跟前,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一手抓住那肿大的蹄子,一手持瓶,把瓶中的药水倒入那流血流脓的地方。
那药水带着酒水的芳香。
收起药瓶,她手中多了一把冒着寒光的匕。
只见她眼神不眨,把匕的尖部刺入那肥大的蹄甲后方的肿胀处人,牛出一声惨叫,却没有挣扎。
只见匕顶端剔出一块薄薄残缺的马掌铁片,上边沾满了脓血。
几个牛贩子都围了过来,伸头观看,心中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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