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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煜坐在言晏身边,仰头喝了半瓶矿泉水,还剩半瓶,他浇在了身上。
“也许是吧,我突然对他没多少心心念念了,无论如何,我觉得坦白告诉他,比含糊地骗着他更仁义点。”
“切,甩了人家,还要自当圣父光环哦。”
言晏不吃他这薄情寡义这一套。
蒋文煜与那位霍先生,很不入流地,算是约炮认识的。
那位姓霍的在二手买卖网站上挂了台体感游戏机,买家正是蒋文煜,他们约的是当面交易,蒋文煜见到霍先生,见色起意吧,二人很没悬念地勾搭到一起了。
言晏一直好奇,她的小蒋同志,是攻还是受。
问了他n遍,他始终不正面回应她。
如今,没多少时间,和那位霍先生分了,言晏老生常谈,蒋文煜还是不告诉她。
“当我多新鲜你的事呢,不告诉我,也就两个选项啦,不是攻就是受,反正我脑补你是受。”
“你当真不打算和那个姓周的掺和了”
这大概就是有个老友且损得很的不好之处。
搅得言晏连落井下石都谨小慎微,就像现在,她难得戏谑蒋文煜一次,他就咬着不放了,过去两个月的事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像是警告言晏,不要得寸进尺。
好没意思。
言晏果真闭嘴了。
与周是安说清楚的那个晚上,她从高铁站一路出来,站在风头里打电话给蒋文煜,毫无逻辑地说了很久很久。
说她母亲和小舅
的察觉;
说周是安与从前故人的那番话;
说小舅从前谈论过周是安的过往;
说她与周是安在一起,始终格格不入
蒋文煜耐心地从头听到尾,他告诉言晏,无论她做怎样的选择,他始终站她这边。
他懂言晏的路数,她那么碎碎念地说与他听,并不是期待他给她做任何人生意义上的导师,而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乃至宣泄的出口。
所以,无论言晏喜不喜欢那个周是安,蒋文煜始终是挺言晏的。
小舅因为那场设备事故,歇了有一个多月,半个月前,臂上的石膏还没拆,就又重新投入工作。
那位卓景还留在h市康复治疗,小舅将周是安从头至尾为卓家花费的钱悉数全补还了给他。
至于这段时间,周是安替小舅张罗的生意人脉,金钱暂时估算不清。
小舅那天在电话里与周是安客套的话,周总这番的体恤,代理商们个个竖大拇哥
谢礼宾出院回s城后,有认真问过言晏,是不是和周先生私下来往过。
言晏避重就轻,说只是一场音乐会上偶然碰见的,周是安送她回家,路上言晏才得知了谢礼宾的事。
“不信,你可以去问你们老板”
言晏撂下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过问过周是安的事了。
如今两个月过去,不期然地被重提一个人的名字,言晏或多或少的不适感。
有种不经意与不经事的较量,之后,始终事与愿违的落幕感。
蒋文煜的问题,言晏就当自己耳背,不想回答。
“言晏,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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