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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战城落荒而逃。
以至于雷淑娴望着自己孙子狼狈逃窜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小子咋回事?平日里对小禾那么上心,怎么今晚穿他一条衬衫,他就这副鬼模样?
一条衬衫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
冯晚禾拿到这条衬衫睡裙时,也是懵逼的,震惊的。
这这这……
就非得这么穿吗?咱就不能换件吗?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客随主便,主人给什么,她就穿什么。
虽说雷淑娴一再叮嘱她不要洗澡,否则伤口遇水可能炎,但冯晚禾还是坚持洗了澡。
站在花洒下,当热水兜头淋下时,那些被她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恐惧似乎开始泛滥成灾。
她忽然在假设,如果今晚的救兵没有及时赶到,如果马晓东真的得逞,她又该何去何从?
是,她不后悔付出一切救薛战平,但不代表她能坦然面对自己被侵犯的惨烈事实。
但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做傻事,哪怕再痛苦,她都会好好活下去!
经历了上一世的悲痛,于冯晚禾而言,活着才是人生最艰难最珍贵的事!
她任由热水冲过自己的脸庞,冲掉偷偷涌出来的泪水,也冲掉自己的软弱与恐惧。
等她穿着薛战城那件男士衬衫、披着湿漉漉的头走出浴室时,当她与正在床前找东西的薛战城对视时,二人都惊呆了。
薛战城本已经去了隔壁房间,都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他忽然想起一件天大的事。
前几天他从薛战平房间收缴了一本成人杂志,当晚他秉持着学习的态度,认真观摩完整本杂志,然后顺手塞在枕头下面。
之后因为外出执行任务,这杂质就一直放在枕头下面没有转移……
如果冯晚禾稍微挪动一下枕头,如果她在他床上看到这种东西,那她该怎么想?
于是他又翻身下床,在经过缜密的侦察后确定冯晚禾还在卫生间洗澡,拿出当侦察兵的本事,薛战城悄无声息进了房间,准备拿走那套杂志。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冯晚禾忽然就洗完澡了?谁知道她忽然就出来了!
小丫头身上穿着自己的衬衫,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那两条小细腿又白又直,像是夺命的刀。
她的头湿漉漉滴着水珠,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起来,那水珠无声落入衣领间,旋即,衬衫从里面泛起了水渍。
白衬衫有点透,冯晚禾又正好背光而立,从薛战城的角度望去,女孩纤细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像是勾着他的灵魂。
在短暂的懵逼之后,冯晚禾终于反应过来。
她低低叫了声,双臂环胸捂住自己,脸颊飞着两抹红晕,忍不住跺脚质问。
“你……干嘛进来!”
这含羞带怯的语气,哪里像是质问,分明就是害羞的小女孩在撒娇,更是唤醒了薛战城心底蛰伏的野兽。
他的嗓子很干,浑身血流加,身体绷得很紧。
“我,我来拿个东西!”
他飞回过神来,将那套杂志藏在自己身后,心虚又紧张。
“嗯?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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