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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鍾淵立馬撒了手表示清白:「我什麼都沒做。」
「沒做?什麼沒做?」顧禾默揉了揉眼睛,感覺到一根細長的棒棒從胳肢窩裡掉了下來,他眼明手快的一撈,撈上來一根體溫計,「我發燒了?」
看到體溫計他似乎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用手摸了摸額頭,又伸長胳膊摸了摸鐘淵的額頭,遲疑道:「我發燒了。」
「嗯,」鍾淵的臉不知為何有點泛紅,「體溫計才過三分鐘,最好再夾回去。」
睡眠不足加上發燒,顧禾默差不多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了,他聽話的夾回了體溫計,盤腿坐在床上。
體內的熱氣一股股的往上蒸騰,顧禾默就像蒸籠里的包子,外皮都給蒸軟了,臉也被蒸的紅彤彤,一雙眼睛酸澀不已,頭暈腦脹,只想睡覺。
可是他還「謹記」著自己夾了根體溫計,生怕掉了,只好兢兢業業的夾緊胳膊,讓自己升高的體溫充分溫暖體溫計水銀一般的心臟。
十分鐘後,鍾淵哄著神志不清的顧禾默拿出了體溫計,上面赫然顯示著39.5c。
高燒!
「醒醒,醒醒,我帶你去醫院。」鍾淵伸手撩了撩顧禾默擋在臉前的頭髮,指尖觸及臉上的皮膚,滑膩而滾燙,他心裡一緊,伸手就準備抱人起來。
顧禾默本來是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一聽去醫院這三個字,也不知道是觸動了哪條敏感的神經,頓時炸了毛一樣。
「不去醫院!不去!」他在往旁邊一滾躲開鍾淵伸過來的手,在床沿縮成一個一團,宛如炸毛的小奶貓,露出毫無威脅力的小尖牙,「不去!」
鍾淵被萌的心肝亂顫,但還是努力板著臉,道:「別鬧,你發了高燒,要去醫院看看怎麼回事才行。」
「我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去!」顧禾默耍起賴來,雙手死死的扣著床沿,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我是病人!要聽我的話!」
這還犟上了。
鍾淵有點頭疼,這高燒不能拖,他怕顧禾默越燒越厲害,早點去醫院看看,免得出了什麼事情,誰知道這病人如此的不配合。
鍾淵繼續好言好語的勸說著,試圖和高燒中神志不清的人講講道理,顧禾默保持著他堅守到底的原則,鍾淵一著急,直接上手把人給抱了起來。
武力值的差距頓時凸顯出來了,哪怕顧禾默再怎麼死守床沿,還是被鍾淵大魔王無情的鎮壓,整個人頓時一懸空。
顧禾默癟了癟嘴,反守為攻,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樣牢牢地纏著鍾淵,扯開了嗓子,嚎啕大哭:「你欺負人!嗚哇——」
鍾淵被他這一嗓子嚎得耳膜一震,下一秒又被他聲淚俱下的控訴弄得哭笑不得。
「我才不要去醫院!會被抓進實驗室解剖的!」顧禾默在鍾淵的衣服上蹭著眼淚。
你是不是對醫院有什麼誤解?
鍾淵覺得今天這道理是講不通了,生病的人耍起賴來是毫無的道理可言的,可是讓他強行動手有點難度,一對上顧禾默帶著點點淚花的眼睛,什麼武力啊強制啊瞬間被拋到一邊,滿心只剩下怎麼安慰怎麼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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