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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在庄上悠闲住了三天,才不紧不慢的带着柔娘回家,当然这两天她也不忘给拓跋曜写信,诸如“与妹扫梅蕊轻雪烹茶,饮之轻浮无比,君可一试。”
、“庄上豚肉,取精瘦相隔者,一勺油、三勺糖,小火细炒,后微火少水慢炖,其味妙不可言。”
、“后山有竹林,取中段者蒸饭,佐以冬笋,可三月不食肉。”
谢知跃然纸上的好心情,越衬托出关在宫城里的拓跋曜可怜,以拓跋曜的城府在连收了七天信后都忍不住咬牙问谢简“太傅,阿蕤是不是该从庄上回来了”
她真以为没人能管她了
孙女给拓跋曜写的信谢简都看过,毕竟是写个皇帝的信,稍有不慎就是滔天大祸,因此也知道孙女这些天的好心情,他笑道“阿蕤昨夜已经回来了,疯玩了三天连功课都落下了,昨天补了一夜的功课。”
其实谢知怎么可能因为玩乐耽搁功课,谢简这么说也是让拓跋曜气顺。
果然谢简这么一说,拓跋曜就心疼了,吩咐常大用将新进来的灵芝给谢知送去,让她熬灵芝茶喝,“她还记得天天吃茯苓吗”
“记得,她天天都会喝一碗。”
谢简说。
拓跋曜道“阿蕤毕竟是女孩子,太傅对阿蕤教导也不要太严厉了。”
“臣知道。”
谢简自认是最开明的家长,家中孩子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不见他从来不强迫女儿吗阿菀是自己喜欢读书。
拓跋曜送走谢简,看着书房里多出来的各色小玩意,诸如喝茶的竹节杯、打磨的光滑润色的木雕、插在小瓶中别有一番意趣的干花拓跋曜轻轻笑了,还是不入宫好,入宫她哪有这么开心且放她开心几年。
谢简回到公主府,也不会换衣服,坐在花园里让人把小娘子请来。下人应声而下,虽然现在府里有两个小娘子,但谁都知道使君口中的小娘子只会是大娘子一人。
谢知在弹琴,柔娘坐在她身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大姐弹琴,谢知穿着广绣深衣,燃了一株清香,弹着春江花月夜,这本是一曲琵琶曲,后来被改成古筝曲,时下的瑶筝只能轻弹慢揉,但谢知的手法来自后世,轮指、弹轮、弹摇十来种指法轮流上,听的身边人皆如痴如醉。
来喊谢知的下人也等谢知一曲完毕,才上前通报,即便如此,大家也不满他的扫兴,柔娘不悦的嘟起小嘴看着下人。谢知摸摸她小脸,脱下玳瑁指甲说“我去去就来,先让玉蔓教你基本指法,回来我教你怎么弹练习曲。”
“好。”
柔娘开心的应了。
谢知知道祖父喜欢在花园议密事,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轻易听到两人谈话内容,她轻车熟路的走到花园,谢简已喝过一壶茶了,见谢知进来,也不怪她来晚,指着对面的坐垫道“坐。”
“大父。”
谢知先给谢简行礼。
谢简问道“我听你大母说,你想去洛阳”
“是的。”
“为何”
“我想去看望下王侍中的家人。”
谢知说,她手上有死士的事祖父知道,所以谢知也不瞒着祖父他们的目的,但是自己洛阳的据点就不会告诉祖父,反正她去洛阳也住谢家在洛阳的别院。
“你说王偃”
谢简挑眉,他跟王奇儿子王偃是同龄人,两人年少时也有过一些交情,只是王偃体弱,只能领闲职在家休养,后来两人没什么联系了。
“对。”
谢知说,“甲一说王侍中是被伪帝迫害的,所以他要把王世父平安接到魏国来,我也去见见王世父,给王侍中上炷香。”
“你也觉得他是伪帝”
谢简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知,他一直怀疑孙女已知道自己身世。
“皇帝何来真假,能坐上那个位置就是真的。”
谢知淡淡道“只是他毕竟害了我生父,我叫他伪帝是为我父亲。”
谢知接下祖父的试探,他会提出这个疑问,就证明祖父已经确定了,她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的身世在某些人眼中也不是秘密,拓跋曜肯定知道。
谢简身体放松的靠在隐囊上问“所以你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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