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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问“吓着了”
声音里带着一种低沉的缠绵。
容珺握住她的腕子,将人扶了起来。
云娆的皮肤很白,肌肤欺霜赛雪,滑嫩酥软,前世便令容珺爱不释手。
此时,他就如前世那般,长睫半掩,凤眸微暗,轻轻捏着她后颈,来回摩挲,姿态十分亲昵。
这让云娆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之间一切都没变。
许是男人的指腹带着粗粝薄茧的关系,尽管手劲不大,小姑娘如羊脂凝玉一般的脖颈,依旧一转眼就又晕开几抹羞红,绽出极致的艳来。
容珺人前儒雅谦和,芝兰玉树,云娆和他相处十数年,对他的脾性十分了解,非常清楚这男人完全不如世人想的那般纯良。
她下意识退后一步,却被他一把扣住细腰。
“别怕,”
他含笑看她,表情有些无可奈何,“不过是说笑罢了。”
云娆心头微乱,正告诫自己绝不能被美色迷惑,男人就忽然低下头,吮住她的嘴唇。
下嘴唇被含着,云娆有一瞬失神,抵着他的小手抡起拳,就要往男人身上搥,他却又马上松开她的腰肢,若无其事的偏过头去叫水。
就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云娆神情错愕,没料到容珺会耍流氓,脸色由白转红,羞愤得想打人。恨不得像以前被欺负狠了那样,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满室狼藉,美人桃腮带晕,满目羞红,提水进屋的云笙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直到要进净室前才开口“殿下派人传话,要大公子洗漱完毕过去清欢院见她。”
“还让您带上云娆姑娘。”
果然,昨夜的动静长公主早就知晓。
云娆手指微蜷,明白这顿板子逃不掉,这个罚她终究要领。
清晨天色微亮,凉风习习,街道上还未有熙来攘往的人群与喧嚣声,清欢院的奴仆却已全动了起来。
院内静悄悄的,几名粗使婆子正在洒扫。昨日太子命人送来数十盆名贵花卉,廊檐下,几个小丫鬟正忙着剪枝、浇水。
云娆跟在容珺后头来到清欢院,正屋内,丫鬟婆子恭敬的低着头,左右排开,长公主端坐主位。
永宁长公主为当今圣上长姐,出身高贵,自幼就被先皇捧在手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脸上总是挂着盈盈笑意。
云娆却是怕极了这位长公主。
长公主表面和善,手段却是极为狠戾,嚣张跋扈,否则也无法成为容珺的继母。
两人进到堂屋时,张妈妈正猫着腰在永宁长公主耳边低语。
堂屋内十分肃静,长公主似乎事先已有吩咐,两人一进屋,伺候的下人就尽数退了出去。
张妈妈不知说了什么,永宁长公主听完之后淡淡的扫了云娆一眼,不一语。
容珺上前,拱手行长揖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长公主微微颔,淡声道“母亲听闻昨日宴席上,太子殿下见珺哥儿醉得不轻,欲留你于私宅歇下,珺哥儿却推拒太子好意,大醉而归,可有此事”
“是。”
容珺说“儿子不敢叨扰太子殿下。”
“珺哥儿胡涂了,你如今初回京,往后还有不少事仍需仰赖太子,怎可拂了他的好意。”
长公主一声无奈轻叹,以眼神示意张妈妈上前。
容珺笑“母亲说得是,是儿子犯胡涂了,待会就让人准备一份厚礼送到太子面前请罪。”
长公主神色欣慰的看着他“如此甚好,你有空该跟子扬多学学,怎么就不想,你们兄弟俩,太子都有留,偏你一人坚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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