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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爱干净,简直就是洁癖。岱迹真住的药庐虽不奢华,却也雅致,桌椅案榻一样不缺,竹帘屏风独具匠心,尤其是卧房,一日不扫便不得安睡。云衍怀先前去到那药庐时直惊讶山野之间还有如此别样精致的处所,哪里知道主人是以精益求精的精神来打扫这房屋的呢!却说这般有洁癖的一个人被秽物弄脏了衣裳,扑鼻酸臭几乎令他站不稳脚跟,胸中火焰愈发热烈,却仍是弯下腰,拖起那人的腰一把带起,往里屋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阿真……”
那声音乖巧懵懂。
“闭嘴!快些死回床上去!”
那声音又恨又无奈。
“我不困,我没醉……”
“醉了的人从不肯承认自己醉。”
“我真的没醉,阿真,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嗯?”
云衍怀嬉笑着扬起脸,一双勾人的风流眼视线朦胧地飘过来,却令岱迹真心弦震颤,始料未及的,嘴唇被人覆住。辗转,吮吸,舌尖娴熟而狡黠的撬开他因怔愣而明显僵硬的齿缝,贪婪而忘情的扫过他口腔里每一处敏感。脚跟一软,他几乎是半扑进那人怀里,云衍怀本就比他高出一些,如今就着这姿势垂眸,一双眼像雪夜里的繁星烁烁流光,看的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对方也似情动般扣住他下颚,唇瓣的厮磨更为热烈,一只手扯开脏兮兮的外衫滑进里衣,一边逗弄着嫣红的茱萸,一只手顺势滑下去扣进那两瓣圆翘的臀部,揉捏两下,弹性极佳。他这一连串的动作驾轻就熟,将岱迹真迷惑的晕头转向,加上口中气息被人尽数吞去,浑身上下像有一把火在烧灼,云衍怀的吻愈发激烈,滑进他衫子里的手越摸越下,最后竟一把攥住了他半抬头的欲望。
岱迹真原本微醺的脸吓的一白,惶然又羞涩的推了他一下,被更紧的抱了住。这一回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将他按到在亭旁的花丛里,一件件衫子撕扯开来,露出青年白璧无瑕的身躯,肌肉线条唯美流畅。云衍怀撑开双臂直直的看着身下有些慌乱羞赧的人,有一瞬间那眼神竟然毫无醉态,清明的像一池湖泊,但仅仅是一瞬间,下一刻他弯下腰吻住了对方的唇,手指在密径中探索中,引导自己的欲望挺身没入对方火热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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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曾有一秒我醉了,那我宁愿是你在我身下呻吟哭泣的那个时刻,这样美丽的身躯雌伏在我怀里,不是没有动容,却,更似试图忘记。就像从前总喜欢漫不经心的逗弄你一样,我们的欲望都在对方看不见,或者抓握不到的地方,就像你爱我,而我爱的人,只是他,也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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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上刻着三个大字:“绿腰阁”
。阁里睡的少年是七日前薄家大少亲自抱回来的客人,说是客人,可那层模棱两可的关系,怎么看怎么像是暧昧不清。可薄府的下人不敢说,没人能说,薄少不怒而威的气势浑然天成,而夜笙歌夜大总管,总有办法出现在任何奴仆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尤其是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刻……
只是不说,不代表不想。就像绿腰阁里昏睡七日的少年,样子迷魅,身份成疑,无人敢质问,就如同没有薄少的允许,无人敢踏进那方梅园一步。绿腰之所以称绿腰,便是因为这园子里种着一片异种的绿梅,薄府上下人尽皆知,薄佻白生性淡漠却唯独对梅花有种近乎偏执的喜爱,其中尤以绿梅为最。故,薄府上下最尊贵严密的地方不是薄佻白的卧房,而是这绿腰阁。
岱神医马不停蹄到来之日,薄少破天荒来不及奉上一盏茶,便将人带至园内好生查看。下人们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伤,竟能令一向面瘫的岱大神医都拧紧眉头一脸煞气。
一盆盆的黑水往外端,屋内药香缱绻,朦胧纱帐内一少年安详静卧,四周布了一圈白蜡,徐徐燃成三长两短。岱迹真坦言情况不妙,隅殷色精气大损,而薄府地处风水轮盘最运处,阳气鼎盛,这对他已是大大不利。除非有人肯以血喂之,并持续佐以纯阳之气,七日后,方有望恢复元气。
这本是苛求,毕竟那是一只鬼,聪明人断不会愿意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饲养一只恶鬼。然而薄佻白听完一袭话,只淡淡点了下头:“好,就这样办。”
语毕撩起云袖,指端聚气如匕首,干脆利落的割破了手腕,取案上的空着的药碗接了去,最后在岱迹真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泰然自若的点了穴道止血,取出毛巾擦拭干净伤口的血迹,随手丢在洗漱盆内……
那日最后端出的便不再是黑水,而是薄佻白的血水。
这些过程隅殷色自然不知,然而悬在房梁上的姬冰却知晓的一清二楚,他更知道薄佻白为何要将少爷安置在绿腰阁,是因那片绿梅乃至阴之物,也是府邸内阳气最弱之地,也唯有此处能容纳他不受威胁,姬冰只是想不通,为何薄佻白要这么干脆利落的救了少爷,让出最爱的园子,命人悉心照顾,甚至于后来,后来——
“人常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日我也算开了眼界,这满园绿梅妖如春萼,却在盛夏开放,怎一个奇字了得?”
少年半倚着梅树笑的风情万种,他已大安,绿腰阁更是深得他喜爱,故而薄佻白每日来探时,他或立或卧总在花间,最后竟擅自挪了榻过来,直要睡在这梅树底下。
薄佻白远远看着那少年,他身在水榭,对方却在梅林,两地虽近却隔着一条人造的白玉桥,水榭内层层轻纱被风吹起,他清楚看见那少年唇红齿白的模样,斜靠着梅树,一身翠亦更甚梅树的妖娆。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他想起在那几日身体被别人占据的时刻,眼前一直不停循环放映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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