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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
严律跟肖揽阳随意握了下手,心虚地含糊道,“别介意。”
肖揽阳一摆手:“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要换成是点子这样了我也得急疯了。”
又看向薛清极,对着他也伸出手,“看你现在状态好许多了,这么下地走没事儿吗?”
他身上有些若有似无的药味儿,薛清极的鼻子微微皱了皱,看看他的手,只笑着点了点头。
这人天生就这不爱跟人亲近的脾气,严律见肖揽阳伸出的手有点儿尴尬,只能开口岔开道:“老棉醒了吗?我等会儿要上一趟山,洪宣的事儿还得了结。”
“还没呢,他服用了许多快活丸的产物——叫什么山神水是吧——只能先压着体内的孽气,随后慢慢治,”
肖揽阳比董鹿先开了口,或许是觉得肖点星在严律的庇护下健健康康的没出事儿,所以这会见面,肖揽阳的态度比之前更亲近些,竟然主动接起话来,“对了,你们没喝那个什么水吧?”
薛清极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严律已经到了老棉的房间门口,轻手轻脚地边拉开房门边回答:“那玩意儿正经人谁喝,也就老棉倒了血霉,被硬灌进去的。”
肖揽阳没再多说什么,只回头又看了眼薛清极,似乎是从他的态度里确认了并未服用山神水,这才又后退一步,留出门口的位置方便几人观察屋内的情况。
屋中只留了个床头灯,老棉没知觉的下半身贴着符纸扎着银针,正昏睡着。以前胖墩墩的身体这会儿已瘦到了严律认识他到现在的最“苗条”
的模样,两颊甚至有些微微凹陷,手上扎了一针吊瓶,正输着仙门特调的补营养的药液。
见他呼吸还算安稳,身上的孽气似乎也比较稳定,没有蔓延的趋势,严律才松了口气儿,又眯了眯眼,看见床边儿的小沙发上还窝着个小孩儿,正是之前的那个叫林生的孩子。
“守庙的那个老太怎么样了?”
严律轻声问。
董鹿神色暗淡地摇了摇头,那老太早就死了,只是成了山怪的一具傀儡,才让林生自欺欺人地认定奶奶还活着:“秽肢都长出来了。正发愁呢,该不该跟他说?”
“他心里应该早就有数,只是不想承认。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他知道一切总比一直猜测有了怨念要好得多。”
严律顿了顿,又说,“把老太身上的秽肢和山怪留下的那些痕迹都清理掉,换套干净衣服再喊他去见最后一面儿吧。”
说着从兜里摸出皮夹子开始掏钱,这村里有丧葬棺材铺,他让董鹿找人去置办一身儿装老的行头,再联系本地的人帮忙处理后事儿。
“哪儿用您掏钱。”
董鹿说,“我姥姥说了,你跟个散财童子似的没多少存款,能我们出的钱就我们出了,要么就老堂街出。”
肖揽阳也道:“肖家出,这毕竟是我们负责的地方。”
“他也算是妖族的,虽然稀薄的几乎认不出来,但也有妖族的血脉。”
严律摇摇头,皮夹子里的钱不够,他又直接从手机上转了笔钱给董鹿,“我会把他接到老堂街,他家里人的事儿也得我来料理了。”
他这话说完,董鹿的面儿上浮起些许笑意:“我姥姥也说你的钱就是这么散没的。好吧,我先收下,马上找人联系这片儿干殡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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