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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說的是。」霍凱繼續道,「姑姑,我們現在應該讓延川先就醫,等明天傅老爺子看到他掩蓋在紗布下的傷勢,才會更心疼。」
霍雅青激動的情緒漸漸被安撫,「好像有點道理。」
轉而又埋怨霍凱:「說到這個,你怎麼不直接送延川去醫院?」
傅岐山也看了過來,眼含指責。
霍凱嘴角僵硬了一瞬,「傅先生留下一句警告,我不敢送延川去醫院。」
這話又激起了霍雅青的怨恨,「我就知道他是想讓我家延川活活疼死,好歹毒的心腸。」
她玉手一指,對著傅岐山埋怨:「都是你太沒用,讓你弟弟騎在你頭上。現在人家都欺到頭上了,我們還要看人臉色。」
傅岐山的臉色有些陰沉的可怕,顯然當哥哥的被弟弟狠狠壓了一頭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
尤其還有個外人在場。
霍凱低著頭,假裝自己沒聽到。
「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傅岐山開口,「先把延川送醫院去,明早我親自去請爸。」
-
傅柏宸回到客廳,就見周鴻神情古怪的看著沙發上躺著的青年。
「打完針了?」他問了一句,就見6時安精緻的眉眼間滿是委屈的看向自己。
那目光看得他腳步頓了一下,「怎麼了?」
傅柏宸的視線將生病的青年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這才走回到沙發旁。
「傅先生,打針有點疼。」6時安說著話,還嘶呼了幾聲,以示他是真的疼。
傅柏宸有些不滿的眼神看向一旁呆立著的周鴻。
周鴻顯然沒想到剛剛對著自己言辭犀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男生此刻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柔弱可欺般的跟傅柏宸抱怨。
更甚至他還品出了一股撒嬌的意味。
而傅柏宸似乎還縱容了對方。
周鴻有些難掩震驚的開口:「打針哪有不疼的。」
6時安皺著一雙秀眉對上男人:都是你讓我打針的。
傅柏宸有些無奈的安撫他:「退燒了就不需要打針了。」
他說完讓周鴻再測一次體溫。
周鴻:……
剛打完針哪有這麼快見效的。
但他還是默默重測量了體溫。
傅柏宸看了一眼溫度:「降了一點。」
他把耳溫槍拿給青年看,強調了一句:「打針效果好。」
6時安看著降了o.1°的體溫,不打針怕是也能降。
他嘴角彎了彎:「聽傅先生的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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