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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止是阿平没理会,我也没搭理。试问有谁目睹了另一个女人觊觎自己相公后,还能保持风度的?阿平也生硬地对那家丁说:“让开!”
家丁自不会听别人差遣,目光越过我们看向后面,“小姐?”
没等来金兰的反应,倒是那丫鬟彩儿捧着一套衣裙过来了,她并没察觉场上气氛的僵凝,只是以同样轻慢的语气对着我们道:“我们小姐的衣裙是不可能随便让你们这种村姑穿的,喏,这是我穿了不要的,快些把你身上的给换下来。”
几乎在她话落的瞬间就感觉到阿平的肌肉一绷紧,我深知他能理解对方意思,也真的会没有顾忌地发作。连忙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并且跟他耳语:“别冲动,先让我说。”
等见他终于没开口后,我才直视那丫鬟道:“多谢你家小姐的厚爱,我们自己还有衣裳可换,就不劳你费心把衣裳给我了。”
那丫鬟一听不用她的,面上微不可查地一喜,显然本身也不想把自个衣服给我穿。
“彩儿,银两拿来了没?”
丫鬟立即回应:“回小姐,拿了二两银子。”
“那快些付了她,再领她去下面换了衣裳。”
“是。”
丫鬟应声之后就走近过来,从衣袖中摸出几个碎银子递过来,“拿去吧,还不谢谢我家小姐。”
我没有伸手去接,虽然明知此时人在屋檐下该适当低头,但是打从进了这员外家的门后被这小姐到丫鬟一口一个村姑,又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就是泥做的人也有脾气了。似笑非笑着问那丫鬟:“不知彩儿姑娘可知道我身上这件衣裙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丫鬟一怔,没意料到我会有此一问。
我又紧接着问了句:“再请问你家小姐那套罗裙是花了多少银子跟张老板定制的?”
这回丫鬟扬声而答:“这个我自然是知道了,我家小姐那套兰花羽衣是付了三十两纹银买来的。”
她说完就抬起下巴趾高气昂,就好像花这么多银子买了一件纱裙的人是她。
我笑了下,缓缓而问:“所以现下彩儿姑娘拿二两银子来打发我们是觉得这条纱裙贬值到如此地步了?”
霎那间丫鬟脸上得意的表情消失了,并且下意识地惊转过头去看自家小姐的脸色,不用特意扭头,余光里那金兰小姐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金兰不快地质问:“彩儿,谁让你只拿二两银子的?”
“小姐,我……”
丫鬟语塞。
金兰见状更不痛快了,眼睛一瞪怒喝:“还不下去拿十两纹银过来!”
丫鬟连声应是,立即慌慌张张地又跑开了去。
我暗笑于心,果然这金兰小姐是个要面子的人,若能换来十两纹银又可息事宁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我这裙子也不过是花了五两银子买的,转个手就赚了五两,何乐而不为?
可是我忽略了身下背着自己的人儿,就在我暗自打算着时阿平又不合时宜地开口了:“给多少银子都不要。”
当下顿感无力,这傻小子的犟脾气也不看场合的,在家里头闹闹就行了,眼下却也来发倔。
他这话一出来,那边本来就已不快的金兰小姐的脸色立即又沉了,只见她咬着唇看着我们片刻后问:“那你们要怎样才肯脱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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