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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程达预料的那般,他们的到来闹得城内人心惶惶,好在县令的公子招供及时,在县令被逮捕的消息传开之前吐露了实情,才没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当程达带着人赶到县衙的时候,恰巧看到一些人正在鬼鬼祟祟的做些什么。
“抓住他们。”
程达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同党,是不是在销毁罪证,先抓了再说。
一时间县衙内喊声冲天,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女人的哭泣声。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运安县令,竟然在后衙养了十几名小妾和上百名颇具姿色的丫头。
程达并未搜到那块铜牌,可他却在县令垫桌角的那本书里现了一张三万两的银票。
“还挺会藏。”
程达看着那本破破烂烂的书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直接带着人上了公堂。
运安县令将灯下黑这一招玩到了极致,程达猜测,那块铜牌有极大的可能被他藏在了公堂上,可能还是最显眼的地方。
要问公堂上什么地方最显眼,无疑是官老爷坐着的地方了,那这张桌子上哪里最显眼呢?程达先查看的就是盛放着运安县官印的木匣。
除去盛放官印的木匣,程达又翻看了运安县令的文房四宝,盛着令牌的竹筒,甚至程达还看了桌子下面,椅子的靠背等地。
“怎么找不到呢?不应该呀。”
程达对此十分疑惑,老鸨见过那块铜牌,运安县令的儿子也承认他老子有这块铜牌,可他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难不成运安县令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玩灯下黑?
疑惑间程达看到了一旁的香炉。
“我们老爷对血腥味儿十分敏感,因此他在这里放置了一个香炉,每次升堂前都要先点上一炉香压味儿。”
程达本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心态查验了这个香炉,果然,他在香灰中翻出了那块铜牌。
这是一块很普通的铜牌,没有任何装饰用的花纹,只在一面刻着‘二九’两个字。
“二九是什么意思呢?二十九?第二十九块铜牌?”
如果真是铜牌的编号那可就麻烦了,天知道后面排到了多少号。
是功劳,也是考验,这件事若是成了,往后仕途通畅。若不成...程达现在就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当孙头听到这些以后在台阶上呆坐了许久。
“兄弟你怕不怕?”
孙头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你要是不怕的话,就跟着老哥将这桩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孙头在牢里见到过很多亡命之徒,他们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钱’,只要你不动我的钱,那我们就无冤无仇,可你若敢动我一文钱,那我一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这玩意赚钱又快、又多,咱们此举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
。
“怕什么?”
程达反问道:“虽然我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可是站在我们身后的是陛下,是国舅爷,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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